在陶泓的记忆里,季修白从未在晨起后就饮酒。
今天例外。
这个时间他应该快要到公司,再过十分钟就是固定的晨会时间,他从未缺席。
今天例外。
他也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她,惊愕、质疑与愤怒。
她迎着他的目光回望。
男人原本要出门了,西服还提在手里。
雪白衬衫浆烫得笔挺,穿在他身上显出了锐利的棱角。
威士忌酒杯重重地扣在桌上,玳瑁袖扣弹到地毯里,悄无声息。
她眼看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虽然他嘴角含笑可她很清楚他的愤怒没有减少半分。
“你倒是全心全意为他。”
他迫近她,声音绷得很紧,近乎咬牙切齿,“你花费了什么样的代价才换来这样的机会?”
陶泓确实不知情况如何,但看季修白的模样却是心安了几分。
她没有挪步,任由他的愤怒扑面袭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季修白冷笑,“我从未小看你,陶泓。
从来没有。
记得我教你开车,刚学会你就要开山路。
弯道又多又急你也没怕过,这是骨子里的狠劲。
现在你拿它来对付我。
陶泓,你真以为我这么好相与。”
她隐隐担心他情绪失控,虽然这概率很低,但是倘若有个万一,她肯定无法保全自己。
她深呼吸一口,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现在是早晨八点刚过,十五分钟前我还在睡觉。”
她的视线定在他衬衫的第二颗钮扣上,“你发火发的没有来由。
刚才的问题你问十遍,我也是不知道。”
季修白渐渐冷静下来,却仍是盯着她的眼看,“你坚持装傻,我也奉陪。”
这时伸手拔了拔她的发,嗤笑一声,“他的案子有人过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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