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一直坐在小区的长椅上没有离开,他在紧张的等待消息;白兰也就在一旁陪着他,安静看书。
因为凌晨太冷,青年时不时要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动一阵,他活动时一直低头沉默着,似乎仍在思考什么事。
“为什么要说‘选择’......?”
监视官忽然朝白兰如此问道,尽管这听起来更像是他的喃喃自语。
白兰挑眉,似乎在问他什么意思,于是青年又有些犹疑的重复了一遍:
“在阳台上时,你问我[屋主选择的死亡方式是什么].....你用了选择这个词,就好像从一开始就知道死者是自杀一样......”
白发囚犯合上书,无比自然的笑了起来,模棱两可的回答道:“谁知道呢”
沢田纲吉的终端响了起来,在五点二十七分,他收到了高桥的死讯。
青年吐出一口薄白的热气,在原地枯站了许久;天际忽然破开一道紫蓝色的奇异晨光,清冷的洒在他身上,有一朵无名的三色野花,在路边悄然盛放。
【??作者有话说】
承蒙不弃,感谢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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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章关于缢死和绞死的区分方法,整理自中山医学院法医学教研组祝家镇老师的《法医学专题讲座(六)》
第32章花吐症·其十
沢田纲吉头很疼,他精神紧绷连续十几个小时不吃不喝推理思考,一夜未眠,体力透支,现在猛然一口气放松下来,只觉得头晕目眩。
青年视野一黑,踉跄了几步,眼看就要倒下,白兰头也未抬,一手掌书,一手随意的在青年后腰处虚虚扶了一把。
“谢谢......”
监视官勉强稳住身形,视线仍止不住涣散。
清晨日光灰朦,映在脸上也感受不到多少暖意,倒衬得他面色越发瓷白脆弱,似乎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在顷刻间崩坏粉碎。
沢田纲吉抿了抿干燥起皮的唇瓣,思虑褪去后,生理本能的饥渴渐渐浮出水面占据上风,青年晕得更厉害了,饿得手都在抖,头重脚轻,眼下只要再来一阵微风就可以把他挂倒。
他浑浑噩噩的站着,脑袋里基本已经成了一片浆糊,整个人都游离在即将彻底失去意识的边缘,就连坐回长椅上休息一会都想不到,依旧在那固执的杵着,只记得还要亲眼看到白兰走上护送车收尾工作才算完成。
白兰合上书放到一旁,似乎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鼻梁,发梢低垂模糊了眉眼,看不出喜怒。
他突然伸手,把斜前方傻站的青年拉入自己怀里,沢田纲吉一拽就倒,正正好好坐在了囚犯腿上。
棕发监视官迷迷瞪瞪睁着一双眼,但胜在目光清澈,眉间则聚着一个小小的“川”
字,看起来似乎还算清醒,甚至有几分唬人。
然而现在如果有人在沢田纲吉面前支出两根手指问这是几,他指不定能蒙出个三来,智商完全不在线。
好在白兰还不至于那么无聊,他从兜里拿出几颗软软、白白的小棉花糖,然后慢条斯理的把透明包装袋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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