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也有体会,没什么可紧张的。”
“说一点不紧张,那是骗人。”
苏安宜瞥了乔一眼,“到水面也没打开我的气阀,没法给浮力装置充气,我半张脸在水下,喝了好多海水。”
“乔对你要求格外严格,”
乌泰说,“早就超过入门级别的要求,一般多是象征性关上气阀,他居然一直这样将你带到水面上。”
苏安宜耸肩:“他想要我的命,也不是一天两天。
前次去打鱼,险些淹死我。
今天也是,在水下吃西红柿,让我笑个不停,险些冲掉面镜。”
乔整理装备,表情严肃:“我又没有强迫,是你自己要笑。”
他用当地话说了些什么,乌泰大笑:“小妹,乔说你在水面拼命踢脚,窜上窜下才最可笑。”
苏安宜瞪他:“大不了一会儿再去就是。”
“不必。”
乔摇头,“你还算镇定,记得用嘴给浮力装置充气,没有必要再去一次。”
乌泰抬头:“你不知道,乔一直没有停止赞扬,说你是个多好的学生,聪明好学,勤奋认真。”
“真的?”
苏安宜将信将疑,伸出手去。
乔握了握她的指尖,算是回应。
“喔,只是这样?”
乌泰吹声口哨,“小妹太吝啬,值得更多吧。”
苏安宜大笑,探身过去,伸开双臂。
乔浅笑,和她轻轻拥抱。
夜里乔坐在店前敲鼓,节奏迅急,乌泰伤势好转,在沙滩上舞着火球,疾如流星。
苏安宜看得兴起,拿了未燃的火棉在旁边模仿,依旧是两手一交错,便将自己的手腕缚紧。
“千万别说你是我的学生。”
乔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握住她手背,双臂开合,带她将绳球顺当地舞动起来。
苏安宜好不得意,不觉乐出声来。
乔也笑了,声音在胸腔回荡,在她身后咫尺,如有共鸣。
恍然之间,如少年时和沈天望骑了自行车到海边长堤,握着手,挥动一只仙女棒,用星星点点的火花在夜空中写Forever。
身后有坚实的胸膛,可以倚靠,似乎永不落空。
心神恍惚,她忍不住倾身向后,果然,有温暖安稳的怀抱,却不是熟悉的气息。
他喝了啤酒,呼吸间还有当地新鲜烟草的味道。
都不过是片刻犹疑,便飞快错身,手中长绳又荡过来,砸在乔头顶,他丢开苏安宜的手:“哦,喝多了,不是教你舞火球的好时间。”
“我也要回去了。”
她抓起教程,“明天是最后一次练习?”
乔点头。
“依然是十点?”
“如果你愿意,可以六点来。”
乔指指店面,“整理桌椅,扫地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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