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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平白无故地陪一个女人去医院?而且他还是那种最怕麻烦的人,在她看来秦以律是不会将麻烦揽到自己身上来的除非那麻烦是他的。
她越想越笃定,忽然又觉得自己英明没跟范渺渺说实,可这会儿她一个人憋着,又恨自己怎么就没接受罗沉的追求呢?这样一来第一个出轨的也是她哪里还能轮得上秦以律?秦以律头上的绿帽子戴定了!
傍晚时分,她虚弱地捂着肚子去阳台把衣服收了,夕阳照了进来,在地上铺上一层金黄,一开窗就能感觉到外面扑进的热浪,她利落地关了窗户。
抬着头看着他的衣服也挂在阳台上,清澈的眸底泛着异样的光芒,叫人捉摸不透。
她看似无意地拿着衣撑从他的长裤上划过,心中极力压制着想将他的衣服仍在地上踩两脚的冲动。
正当她抱着一堆衣服仍在沙发上时,门突然开了,她站着的位置正好可以看清玄关处,然后她看到了秦以律一身西服身姿英挺地出现在了门内,她一愣,手里抓着的内裤就这么掉在了脚边。
颜希觉得屋内又变得沉闷起来了,闷的她喘不过起来。
她垂眸看着掉在脚边的衣物,弯下腰要去捡却牵动小腹一阵阵的抽疼,低咒一声索性捂着肚子蹲了下来,团了内裤藏在腰间。
好长一会儿,她都维持着这个姿势蹲着,低气压笼罩着她,侧着脑袋看着走近她的人,淡淡地问了一句:“你怎么回来了?”
秦以律静静地看着她,双眸深如幽潭不见涟漪,在颜希快要以为他不想回答时他很平淡地说道:“有点事。”
她咬着唇站了起来,看着沙发上的衣服也不愿动手去拿了,直接去了琴房。
半个小时后她站在琴房门口,倚在门框上看他收拾着客厅,原先在沙发上的衣服都折叠好了堆在一边。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
她很直接地问道,而且还不是“别的女人”
,在她的意识中,她和秦以律是脱离开的两个整体。
秦以律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亦或是听见了没有当一回事儿,等到他矮几上的杂志归类放好了才抬头往她看了过去,清俊依旧眉目如画,他轻松地把问题推给了她,“你以为呢?”
颜希抿了抿唇,作出比他更为轻松的姿态来,“有了就离婚吧,别藏着掖着,我不想别人把我当傻瓜。”
他眸色一沉,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随后又松开了,“我知道了。”
她耸了耸肩,抓着把手正要关门时却听得他淡淡问道:“你是不是一直在想着离婚?”
颜希停下关门的动作,蹙眉想了想,等着小腹疼过后才答道:“没有一直,闲的发慌的时候会想想。”
秦以律低下头去,没再说什么,他反身进了厨房,往水壶内加满了水,开了炉火后就倚在流理台上看着火苗。
远远的,颜希看着他却不能将他脸上的表情看得清楚,她皱了皱鼻子,重重关上门躲到琴房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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