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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见吴妈妈引着尚书夫人和镇抚大人过来,锦衣面露喜色,吴家人定是来报喜的。
锦衣忙开门,恭敬地请两人进来。
看到路过她身边的镇抚大人神色凝重,她心里打个突。
听闻娘家人来,吴氏满面期待地迎出来,笑盈盈地吩咐道:“锦衣赶紧上热茶,就用世子拿回来的君山银针。”
锦衣退下,吴氏请两人落座,抚摸着肚子感叹道:“这次麻烦完大嫂与功哥儿,我也能安心待产了。”
赵氏看着日渐消瘦的小姑子,心中烦闷逐渐被心疼取代。
她嫁进吴家时小姑子刚抓周,年龄差距摆在那,她几乎拿这个与夫婿一母同胞的小姑子当亲生女儿般养大。
眼见她一年年出落得越发出挑且胸有谋略,看中镇北侯世子,便不动声色布局抢过来。
这份老谋深算,连夫婿都连连叹息,直道可惜她错生成女儿身。
女儿便女儿,女儿聪慧了,嫁人后日子也能过得好。
而她果然不负众望,与世子举案齐眉,仅用三年便把持住大半侯府。
吴家也借此如虎添翼,借由姻亲接手侯府在西北势力。
本来一切好好的,偏偏被一个丫鬟搅和了。
她虽觉得对待一个通房,小姑子有点小题大做。
但看到这一个月来老太君与世子反应,将心比心她却理解小姑子。
眼见她嫁过去三年肚子没动静,马上要给通房停药,若被红绫抢在前面生下长子,以世子对她情分,未来镇北侯府由谁继承还两说。
“妹妹放宽心,这胎一举生下个哥儿,日后也就稳了。”
吴氏何尝不明白,抚摸着小腹,她暗道:儿子,你可一定得争气,帮娘把你爹的心从那贱人身上笼回来。
劝完孩子,她满面期许地望向二人:“大嫂、功哥儿,那事可成了?”
赵氏神色闪躲,吴功更是脸色涨红,见此吴氏一颗心逐渐沉下去:“被她躲过去了?怎么可能,从四合院到广源楼必须经过那个黑漆漆的窄胡同。
莫说还有那么多叫花子捣乱,单功哥儿派去的几位部下,首尾一拦也能瓮中捉鳖。”
吴功脸几乎涨成紫色:“姑姑,我们低估了晏衡。
我派去那几个人,还不够给他一个人送菜。”
吴氏满脸不可置信:“那些叫花子呢?”
吴功暗恨:“还不是世子干得好事,本来我都打点好,但他偏偏引来了官兵。
那些讨饭的本就是软骨头,一见官兵吓破胆,哪还有心思捣乱。”
“世子竟然知道了,我不是叫你瞒住他。”
吴功重重地扔下茶杯:“哪是我们不想瞒,可脚长在世子身上,真把他打瘸了小姑姑你舍得?要我说打瘸了也好,这样日后他不敢不对你千依百顺,哪能像现在这样,府上老太君前脚说去不成,后脚他便找来国子监祭酒家夫人。”
“你是说,红绫笄礼的正宾是柳夫人?可她不是最重规矩体统,怎么巴巴地去给个下人做正宾。
什么书香门第,只惯会装模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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