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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没有早戏,他一般都会懒会儿床的。
尤其这春寒乍暖之时。
因为有了那张意外的请柬,花清远原定起程回北平的计划,就此搁浅了。
程蝶衣知道花清远不走了,原本想起早送他,也不用起了。
当然多睡一会儿。
他知道花清远早起了,却没想到花清远竟会……有这么一出。
花清远以前闲来有空,也会凑趣地和他一起唱唱戏。
他很认真地教,花清远会很认真地学,但像今天这种,全副扮上,还是从未有过的。
真没想到,会有如此震撼的效果。
看到程蝶衣笑得花枝乱颤,整个人都飞扬起来,花清远忽觉得他今天早上,这一顿折腾,也不是一点意外收获都没有的。
——他喜欢他男人,笑得这般地开朗。
特别是在如今这阴霾的世道里。
等着花清远把那一身贵妃服换下来、洗干净脸时,段小楼才敢正视他,“六少爷,你现在看着,就比刚才好多了。”
程蝶衣坐在花清远身边,还笑着呢。
一双十指纤长的手,捂在肚腹那里。
花清远很淡定地喝了一口茶,他早饭还没有吃,就开始早茶了,多有生活品味。
程蝶衣缓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清远,你不用为这事担心,不是四月十九号吗?还有几天呢,你别太急了。”
哪怕眼前这事迫在眉睫,程蝶衣也不想他家男人,为了他穿一身大红贵妃服,顶着他的名头,登台唱戏,毁他声名不说,还解决不好什么事情。
其实吧,程蝶衣心里觉得,他男人弄这么一出,不是真想替他登台的,就是想在这困窘的日子里,逗他一笑。
他都懂的,他的心里,一直暖暖的。
就算现在叫他死,他也不觉得生命有什么遗憾的。
花清远放下茶杯,听着像是和段小楼说,话音却是说给程蝶衣听。
“段老板放心,花某人拼尽一把性命,也会护着蝶衣无忧的,这点事儿,不算事。”
花清远心里虽没有大主意,但该有的想法还是有的,大不了带着程蝶衣跑路就是了。
不过,这样跑路,显得他实在太没本事了。
他盘踞京津这一地,也有好几年了,不想就这么的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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