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的户名还没有过呢。
花清远的话,程蝶衣向来是顺从的,何况花清远那时又是那般的状况,去哪里,程蝶衣也没在坚持。
只想着,等花清远好了以后,再回去也不迟。
如今见花清远醒来了,他也有心思说这事了。
这处房产的院子、房子是不错,但这里的摆设装饰就太差了。
除了床和桌椅,再无旁物,连熬粥用的锅盆都是现买回来的,那闲置好久的灶台,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擦出来的,看着就落魄。
程蝶衣觉得委屈花清远了,花清远却是无所谓的。
这里很好,虽是环境清冷,但也难得清静。
程蝶衣那里暂时不能去的,为了程蝶衣以后还能堂堂正正地混在梨园界,他们这段时间还是低调些吧,而且,他临时起意买的这座院子,联系前后看过来,竟有些用处了。
“蝶衣啊,你师兄不是要开裁缝铺吗?选到店面了吗?”
要是段小楼一家子搬到这来,只要没有那处心积虑的人故意为之,他和蝶衣常来常往的,有这处遮掩遮掩的,倒也不错。
这有的时候,平静久了,偷着来几回,不是更刺激吗?
“我哪有心情问他,”
程蝶衣又喂了一口粥给花清远,微蹙在一起的眉尖,颤了颤,“你我的事,就这般了吗?”
是自己害得他堂堂的花府少爷,被逐出家门,清白的名声就此污糟一片,还为了护着自己,怎也不肯多做一分解释,甚至,连与他的家,都不能回,不见光地躲到外面来。
自己越想越是觉得愧疚了。
“这般不好吗?”
花清远推开程蝶衣手里拿着的粥,侧过身子,拉程蝶衣离他自己更近一些,手臂就可以轻松地揽在程蝶衣的腰处了,他笑得眉眼开朗,“只是没有地方,去办个文书凭证什么的,能把你的名字与我的名字写在一处婚证上。”
这点,说来真是遗憾啊。
“你想得美,”
程蝶衣被花清远这话一带,刚刚还烦着的事,竟也暂时忘了,扭了一下腰,把花清远的手臂甩了一下去,嗔笑着问:“那是你嫁我,还是我嫁你?”
“这还用问?”
花清远一副理所应当、理直气壮的模样。
程蝶衣想着自己也是男儿,就算真的是他嫁,花清远也不好就这么堂堂正正地摆出来,正要发作地争一嘴,却听花清远又说:“当然是我嫁。”
“呵,”
本来憋在嘴边的郁闷快速变成了欢喜,再也忍不住,程蝶衣大声笑了出来,扔了手里的粥碗在桌上,反身扑上床,“妞,让爷瞧瞧,现在嫁得嫁不得!”
说完,便上下齐手起来。
花清远心里暗叹,完了,他把他家蝶衣教痞了。
这屋子无论多么破败冷清,有了两个人,有了温温暖暖的感情,没过几天,便也有了一派家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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