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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干净利落地取出随身携带的小刀砍去了箭杆,嘴里什么话都能骂出来,手里的动作却细致又谨慎。
远处心急如焚、几乎就要翻身下马的傅怀彦见此,生生收住了自己的动作,勒着缰绳上前一步喝道:“军医呢!
传令所有军医!
把太医院上到太医院判下到接生稳婆全部给我抓来!”
顿了一下,又道:“去把尧谷的谷主请来,务必本人前来,就说我被刺杀命不久矣了。”
立刻有人领命而去,一旁明显有一定话语权的的弓箭手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问道:“少主,还杀吗?”
傅怀彦烦躁地摆了摆手,“他体内的毒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死晚死都是死,别刺激她了。”
弓箭手悻悻然收起了箭,暗自腹诽,自己差点就要杀掉一个皇帝呢,古往今来,杀鸡杀囚犯的数不胜数,敢杀皇帝的可真没几个啊!
少主你就不能让我过过这个瘾吗?
傅怀彦可不知道他的部下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他自己现在脑子也有些混乱,却不是气妹妹破坏自己的计划,他也说不上为什么自己脑子里有这么多复杂的情绪,愤怒之外,竟然还有几分……嫉妒。
抬眼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几人,竟也不自觉地低声骂了一句:“你这个蠢货。”
蠢货傅怀薇只在看见陆时的那一瞬露出了几分羞愧,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捅出了多大的乱子,脚上的痛几乎就要将她整个人撕碎,却也比不上看见陆时那一刻的安心。
陆时才不管她什么表情,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恶狠狠的表情:“你到底爱他还是爱老子?!”
傅怀薇虚弱的咳了两声,一本正经地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三个字:“爱老子。”
“那你他|妈给他挡箭?!”
“可我爱过他啊……”
旁边一言不发的沈浮坤低着头,睫毛微微一颤。
得到这个答案的陆时突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想像刚才一样骂人却连一句话也骂不出来。
他只恨自己专业不是学医的,在大夫为她包扎之前,竟然什么事也不能为她做,唯一能做的只是心疼地搂着她的肩膀:“疼就咬我,大夫来之前一定要撑着。”
傅怀薇羞涩地看了他一眼,抬起手虚弱地按了一下感应键,“我才不咬你呢……我好着呢。”
陆时轻轻拍掉她的手:“乱动什么!
有你这么当着面报平安的吗?”
傅怀彦的人手前来将沈浮坤团团围住,已完全无力回天的他却仍旧朝远处看了几眼,期许着自己的旧部会前来营救,即便知道那只是一种奢望。
浮于朗朗乾坤之上,以天下至尊之位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他是沈浮坤,他也曾是大周的天子。
可如今,他什么也不是了。
作为对末代皇帝的保留尊重,并没有人押送他,往前走了几步,沈浮坤又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那一对璧人,却意外地撞进了傅怀薇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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