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紧紧抱着他的头,怕他过份的挣动会磕到脑袋。
若不是墨染提前做了准备绑住了李荣享,李荣享这会发起狂来,确实不好抑制的。
勉强等着李荣享这股子蛊虫发作过去,长乐不敢再等,只把留夏及留夏带着的大夫,留在了惊鸿馆,帮着墨染照料李荣享。
她只身乘坐马车,着马夫挥鞭加速,疯了一般往公主府里返。
吞吞吐吐的墨染,不敢说太多关于这只叫诗经的暗门组织的事,却只在她说出诗经两个字时,默默垂下头去,她什么都懂了。
不管李荣享在这只暗门组织里是个什么角色,传说里这只暗门组织是服务于皇权的,那么,除了她在位的皇帝舅舅,她娘总是这一朝皇室权贵中最为显赫的人物了。
她娘这里的路子能行得通也得行、不能行得通也得行。
她管不得了。
没有别的法子可以走,她只能拿她这条命,为李荣享赌一赌了。
长乐那把剪子极其锋利,卡在玉白的脖颈,剪尖已有些许扎进了皮肉里面,渗出鲜红的血来。
她不是做做样子的,生死关头,花把式哪里管用。
她很清楚公主府里这些侍卫和暗卫的本事,她若只是拿着剪子指着脖子,不出片刻,就能被不定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的暗卫侍卫们制服,夺了她手中的剪子。
她重生一世,也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武功值、战斗值彼此负累,惟一尊贵的只有这一条命了。
现在,她手中那把剪子戳在皮肉里,任那些暗卫侍卫的本事再如何的高明,也不敢轻举妄动的。
就算是他们有那个本事,能从她手中夺了剪子,也担不起出手时剪子划伤她皮肉的罪过了。
她这千金之躯,寸长小口,都不能伤得的,否则,她娘那里,谁能说得清楚,要不要命。
“小公主,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啊,老奴给你跪下了,莫要伤害自己,有什么事,我们好说好商量,长公主必能替你作主的啊。”
可怜张行一把年岁了,在宫里时,就给萧华长公主做管家,也算是见多识广,经过许多大场面,还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棘手、如此心累过呢,感觉再也不会爱了。
——做着管家的活,操着亲爹的心。
跟在张行身边的孙嬷嬷也是头疼,她比张行知道得多一点。
上一次,她家小公主接到那匹极好的料子时,她就有所怀疑了。
她家长公主关心不到的事,她必须关心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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