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戴了口罩和帽子,你的注意力不在我的身上,你没发现我。
”何言又轻声说,“黑天鹅很多,有人带了菜叶子撕碎往水里扔,你们什么也没带,只是站在一起看。
”
梁译川心情复杂,最后说:“湿地公园的黑天鹅是挺多的。
”
“但我很快发现你们之间的氛围算不上太好。
”何言继续说,“你有很多次都在主动跟他说话,他对你好像没什么耐心。
你在故意逗他吧?你说了什么?”
梁译川说:“我们听见了黑天鹅的叫声,比我想象中要清脆一点。
但是有一只黑天鹅叫得很低沉,呜呜的,像是轮船的汽笛。
我说……”
“这是黑天鹅中的烟嗓。
”何言说。
梁译川微微一愣,笑了起来。
“你这已经不是‘远远’跟了一段。
”梁译川懒得拆穿他。
“我听力好。
”何言说。
梁译川又问:“你怎么不打电话……”
梁译川的问题没来得及问完,一队人马忽然从他们身后穿行而过。
旅游团的标志性小红帽,叔叔阿姨们每个人都满面红光,何言松开梁译川的手,两人各退一边,背后是城墙的两侧,彼此透过人群看向彼此。
何言手指了指另一侧,示意梁译川向前走,他们便隔着人群,分别向前,但眼神还停留在对方的身上。
从天而降的游客如同一阵风,席卷过梁译川和何言的身边,又像是看不见的湍急海浪,但没有摩西来分海,两人只能安静等待。
穿行过城市和湖水的城墙左右两边风景完全不同,梁译川在城市的这一边,而何言还和湖水待在一起。
直到小红帽旅游团完全离开,身边又变得空空荡荡,两人却还是各走一边。
何言笑了笑,对梁译川伸手让他过去,梁译川抬眼,却说:“不如你过来。
”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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