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更甚。
只不过胤祚的死,他只能把悲哀放在心里,不能过于表现罢了。
此时,德妃跪在他的面前哭的伤心,却又把他内心深处压抑了许久的苦楚给勾了起来。
他扶着书案慢慢的站起身来,走到德妃的面前,弯腰伸手,长叹一声劝道:“起来吧!
孩子们都这么大了,你还跟朕耍小孩子脾气。
你以为,朕的心里就那么好受吗?”
此言一出,德妃再也把持不住。
抱住康熙的腿失声痛苦起来。
二十年来她在后宫之中,虽然不是冠宠后宫,却也算得上圣宠不衰,一直以来不管后宫风云如何变幻,康熙对他的宠爱一直不曾改变过。
今日她这般伤心,康熙亦忍不住掉下了眼泪,只是他昂着头,看着屋顶的雕梁画栋,努力不让泪水流下来。
胤禛和瑾瑜都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出京城西门往北二十里,有一所索相别院。
院中东西桂树为屏,其后则有山如幅,纵横皆种梅花。
梅之外有竹,旦暮梵声,时从竹中来,环境幽僻。
正堂前两棵白皮松苍劲古拙,墙边修竹苍翠欲滴,湖石玲珑,绿草夹径,东西院墙相连。
堂坐北朝南三开间,“兰雪堂”
匾额高挂,长窗落地,堂正中有屏门相隔,室内宽敞明亮,长窗裙板上的黄杨木雕,精致绝伦。
午后迟迟,日光从低垂的锦幔中透过来薄薄几缕,四壁静悄无声。
榻边搁着一座绿釉狻貌香炉,炉身是覆莲座上捧出的一朵莲花,花心里的莲蓬做成香炉盖,盖顶一只戏球的坐狮,炉里焚了上品沉水香,几缕雪色轻烟从坐狮口中悠悠逸出,清凉沉静的芬芳悄无痕迹地在这寂静的殿中萦纡袅袅,飞香纷郁。
索额图穿一身绛紫色宁绸长衫坐在茶海前手提水壶慢慢的冲茶。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四五十岁的蓝布衣衫的男子。
男人四方脸,有花白胡须,一双眼睛沉稳内敛,看不清里面的神情。
“廖堂主,这件事情办得不漂亮啊。
太子爷可是有些不高兴了。”
索额图有条不紊的洗茶,眼睛只看着紫砂茶盅,不看面前的男人。
“出现了意料之外的变数。
这个我也没办法。
还请索大人在太子爷前面多说几句好话。
我们烈焰堂这次白白的搭上了了六名高手,可谓损失惨重啊。
帮主若是怪罪下来,我还要承担这个过失呢!”
姓廖的男人轻叹一声,无奈的说道,“想不到这个年轻人伸手如此了得,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我早就给你说过,此人伸手颇高,非同凡响。
你当时怎么说的来着?你是拍着胸脯跟我打了包票,说一定要拿下他的人头,给太子做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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