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脉查出根源了也至多是开副药让我喝着吧,心里这么想着时却没料盛世尧突然开口令:“闭上眼,摒弃杂念。”
我出自本能地对上他的目光,却感觉看进了一个深潭里,里头没有半分情绪却莫名有种力量让你按照他的话去做。
我闭上了眼睛,敛空思绪,只觉眉心突然有一道凉意钻入,随即就像是有形的气流在脑中盘转而开,使得整个脑袋都感到清明惬意。
正觉享受时,突的那道凉意一空,然后听见耳旁浅沉的声音道:“好了,睁眼吧。”
我睁开眼时刚好看到盛世尧站起了身,莫向北立即走近过来急问:“如何?”
但盛世尧完全无视他,径直走到了成晓旁边,“可以走了。”
成晓看了看我,还是为我问出了疑惑:“她那脑中的结能解吗?”
“结早已散,何来能不能解?”
我心头一震,没法再淡定:“你说什么?”
成晓也觉困惑:“尧哥,怎么回事?”
“她的脉象一片平和没有任何郁结之处,我探她眉心只感觉到一股残余的气流,她脑中的结早就已经散了,自然没有必要再让我动手了。”
听着盛世尧如是说,我的脑中只反应出四个字——怎么可能?
就连k也都不相信:“不可能,我之前为她做催眠理疗时有很明显的郁结症状,甚至前期她已经出现暂时性失明和耳聋症状,证明那个结已经压迫到她视觉神经,不可能会突然莫名其妙就消失的。”
然而盛世尧反问了两句:“什么时候替她做的催眠?判定她的这个结是什么引起的?”
“几个月前,她当时因为遭受刺激而沉睡足有两周之久,她的结是因为被下心理暗示而长期无法解开所形成的。”
“下心理暗示的人呢?”
盛世尧又问。
这次是我出声回答:“死了,这是一个死结,至死方休。”
盛世尧:“好一个至死方休!
你们用的术语是叫心理暗示,其实它有个更贴切的名字叫死咒。
就是一道指令把两个人绑定在一起,除了死亡没人能解开这道指令。”
我在心中回味着他的话,“死咒”
两字或许真的更贴切,只是解法与当初沈熹说得有些出入,沈熹是说这道指令是必须我要爱上他,而盛世尧却说是除了死亡就不可能解开了。
等等,除了死亡?我惊站而起,不可置信地瞪看着盛世尧,“你说得是真的吗?”
他平静而回:“看来你也已经想到了,所以根源就不用我再继续解释了。
总之现在你不用再为这件事困扰了,它已经不会再威胁到你。”
我刚动了下嘴就又被他截断:“不用感谢我,就当是替小小回报你。”
成晓走上来抱了抱我,在我耳边轻语:“他就是这脾气,你别见怪。
我们就先走了,以后你有事可以找我,还有,祝你幸福。”
我目送着他们走出视线,心头的震撼使我久久不能平静,也说不出挽留的话。
k似有什么想问的追了出去,室内就剩我和莫向北时我苍茫而问:“你明白他那意思吗?”
莫向北眸光闪了闪,比我要来得镇定:“等婚礼结束后立刻去医院检查,确定了再做判定。”
深知他在这件事上一定会谨慎以对,可是……如果盛世尧说得是真的,那“至死方休”
的定义便是,沈熹以死亡来终结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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