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里,不是他的家。
“你,你竟敢……”
老爷子扯着山羊胡子,气得手发抖。
“外祖都将外孙女当大白菜一样,摆出去让别人随便挑捡相看了,外孙女又有什么不敢的呢?”
苑如坐在绣棚后,不动如山。
只是视线越过外祖,看向他身后尾随而来的那几人。
爹、娘、正宵。
无忧无尘正越过他们往她身边挤来,却被爹娘一人一个,死死的抓住。
还有一个,一个弱质文人。
长得到是芝兰玉树,也是一脸正气。
然尔,那周身的气息,浑浊混乱,是个不辩事、不明理,眼不明、心不亮的蠢货。
难怪从六岁开始考,一直考到如今的二十七,依旧还只是个秀才。
“爹娘如果嫌我在家里碍了事,我这便去找房子,带着孩子搬出去,断不会连累二老的。”
一边说一边拿袖子遮了脸,声音已哽咽,眼已微红泛着水光。
“何必要如此作践女儿?”
作戏么?这几乎已成了她的本能。
只是以前面对家人,她并不愿意作假。
苑如一哭,正宵就怒了。
直接冲过来,哪怕是面对、一惯敬重有佳的外祖,他什么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却依旧直直的竖在她与外祖之间。
一脸的委屈不甘,愤怒羞愧,直面外祖,表达着的他对姐姐的维护。
“哇哇……”
无忧无尘一齐哭了起来。
陆母已经开始跟着落泪,看向外祖的眼神也带上了怨尤。
陆父绷着脸,只是劝拍无忧的背,小心哄着,却并没什么效果。
“外祖还不赶了这胆敢闯外孙女闺房的登徒子离开?可是要逼死外孙女么?”
苑如不怪爹娘顺着外祖,因为她知道,他们是为她好。
她也知道,事情远没她说的这么严重。
只是,为了以后的安宁,她只能将事情往严重里说。
她本就不再是那个单纯无知的人,她曾染了一身的风尘,虽然因为重归幼年,因为那张稚嫩小脸而显得纯真。
可骨子里,她到底不是真的单纯。
而所练的功法,更是让她自在随心。
虽然行为上,她还做不到,但心里,却对于各种拘束她的,试图控制她的行为十分反感。
因此,今次抓到机会,她很自然的就发作开来。
不想伤爹娘的心,但外祖?反正外祖从来也不曾喜爱过她……
“你滚出去。”
外祖未言,正宵先动。
直接将那个秀才打扮样的人给推了出去。
练武的身子就是不一样,才十一岁的娃,却将那人推了个踉跄,差点就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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