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在冢域,不二真正交到的朋友,那就只有佐伯虎次郎一个人罢了,不管他对手冢目前持有什麽感情,但手冢对自己的,从最初就不是单纯的友情,太多的欲望夹杂其中,早就变了味。
看著不二有些困扰痛苦的表情,手冢当然懂他在想什麽,他在犹豫什麽,没有更多的去说如果不二不救自己,冢域会变成什麽样,他会变成什麽样,手冢只是轻轻地说了句,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佐伯的单纯,一直都是装的?
这不是一句问句,所以也不存在需要答案,手冢精确地点中了不二的软肋,他太了解他了,也知道什麽才能真正伤害到他。
是啊,如果佐伯不是装得够好,又怎麽能够瞒过那麽多人,甚至让忍足都栽了个大跟头以为自己掌控了他,谁知道,竟是早就掉进了他编制的大网,看著他一步一步走向毁灭。
因此,对你的那点好,也值得质疑。
佐伯究竟是个什麽样子的人,没人知道,目前可以肯定的就是,他是个有目的而接近他们的人。
手冢找不二的那天,他是单枪直入的,没有任何铺垫,就这麽直白的告诉不二,自己出事了,不顾不二越来越惨白的脸,他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用仿佛说新闻一样的冷漠语气,事不关己般地说著,连带著,唯一可以获救的方法。
不二愣了好一会儿才完全消化手冢的话,接著,还是无语。
他不知道自己能说什麽,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麽做会怎麽做,一切都乱了,慌了,方寸全无。
脑袋被胡噜了一下时,不二吓了一跳,这不是手冢会用的亲昵动作,但手冢刚才确实做了,而且不是不二幻听,他还听到了手冢有些温柔的声音,他说,没什麽大不了的事,你放心。
只是再没有法律常识,再不懂得商道,也知道,这怎麽可能是没什麽大事,冢域一蹶不振不说,手冢和忍足一个都跑不了,铁窗生涯也会被扣在他们身上。
之後,两人再也没有进行过这个话题,该干什麽干什麽,手冢进书房,不二在客厅看电视,不用说,电视里的内容,不二是压根没注意到的,连个走马观花的流程都没有,直接屏蔽在了眼前,完全进不去大脑。
上床时间比平时早了点,手冢有些激动,不二还是有些僵硬,但身体的反应还是诚实地表露了,他们那晚做疯了。
虽然每一次都会很淋漓尽致,但是那天在床上的手冢,确实就是疯了,不是动作多粗野,而是停不下来。
以至於最後,不二感觉自己就快要哭了出来,这样的爱抚他不要,太难受了,但他知道,手冢需要,他也许第一次,这麽想要释放,把自己所有的,全部都释放出来。
一夜七郎,如果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绝对没有人会喜欢。
当然,手冢究竟要了自己几次,不二并没有去数,只知道他疯了似地,停不下来,一如既往地沈默,面无表情,甚至动作也很到位,节奏掌握很好,完全没有任何发泄的感觉,但,就是一遍又一遍要著不二。
手冢是趴在不二背上睡著的,最後一次喷射出来的,几乎感觉不到东西,不二只感到了身上的人用力地抱了自己一下,浑身挺直,几秒後就瘫在了他的身上,等不二想要翻身时,听到了手冢均匀的呼吸声。
这算是手冢第一次放纵自己麽?看著那张沈睡的俊脸,不二不自觉地伸手摸了一下,麽指触摸到那柔软的薄唇时,有些不自觉地就吻了上去,很轻的一吻,完全没有吵醒对方。
不二需要冷静一下,尽管浑身酸痛,但还是强迫自己披上了外套,走到了卧室的晒台上,全封闭的晒台并不寒冷,连接著室内的温度,不二掀起一些窗帘,抬头望著星空,目光渐渐有些涣散。
他还是做不了决定,下不了那个手。
其实,纠结下不了手这个问题,前意识里,就已经有了决定。
以为起码还有一点时间考虑的,谁知手冢第二天就被请了进去,没有给他们和外人交涉的机会,就这麽意外地从公司里消失了。
真的,到了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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