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她微微低下头,轻抚着自己的小腹,“不过驸马放心,小泽是当初照着驸马的模样挑的,眉眼处总有一两分相似,便是生下来,旁人也并不一定能猜出真相。”
他的眸光落在她的小腹上,问:“殿下既不喜欢微臣,为何要照着微臣的模样选?若是照着他的模样挑,岂不是更好?”
谢柔嘉闻言不解其意。
他总说她心里有旁人。
那么这个旁人又是谁?
不过是谁都不重要。
她轻叹,“天底下哪就有那么多相似之人。
本宫说过,驸马虽然年纪大些,到底模样生得好。
更何况小泽虽然与驸马模样生得有那么一两分相似,性情却完全不同。
驸马也知晓本宫这个人,打小就怕寂寞,拿来聊以慰籍,总是好的。”
他这回没有作声,那对深不见底的含情眸盯着她瞧了许久,向她敛衽行了一礼后方退出去。
待略显得沉重的脚步声消失在舱房外,谢柔嘉不解,“他刚才说的是那个人是谁?”
文鸢愣了一下,猜测,“奴婢觉得驸马说的是卫公子。”
驸马那样性情的人,待谁都谦和有礼,即便对着总爱拿言语刻薄自己的萧承则都极有风度,能忍则忍,却偏偏与卫公子不对付。
思来想去,就是男子的嫉妒心再作祟。
“阿昭?”
谢柔嘉眉尖紧蹙,“简直莫名其妙!
他明明知晓阿昭同我的关系。”
“可公主待卫公子实在太好了,”
文鸢忍不住问:“若卫公子不是公主的哥哥,公主,从前还会这样喜欢驸马吗?或者说,公主,会喜欢卫公子吗?”
这个问题,萧承则也曾问过谢柔嘉。
她还是当初的回答,“不可能的事情,我从来不去想。”
文鸢追问:“那若是有一日真出现一个同卫公子生得极相似的男子,公主会动心吗?”
这个问题谢柔嘉答不出来。
她随口道:“那就等以后遇见再说,眼下我想象不出那样一个人该是什么模样,更加想象不出我会不会动心。”
言罢,瞥了一眼那碗“安胎药”
,“你瞧瞧这堕胎药里究竟加了何物,闻起来甜丝丝。”
她打小身子弱,有一段日子她时常生病,文鸢为方便照顾,跟着宫里的女医学过一段日子的药理。
文鸢忙把手里的药搁到一旁,捧着那碗药闻了闻,迟疑,“好像不是堕胎药,倒像是补身子的药。
不过奴婢也只是懂些皮毛而已,需要去瞧一瞧药材,再查一查医术方能知晓。”
谢柔嘉“嗯”
了一声,“那你待会儿去厨房里瞧一眼,我倒要瞧瞧他究竟给我吃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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