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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自己也已经着手为自己的妻儿留后路。
想来太子殿下那边也已经有所准备。
可眼前的男人倒也不必把命搭上去。
许凤洲道:“其实你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又何必非要趟这潭浑水。”
“在她心里,家里人永远排在第一位,就连卫九郎都比我——”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接着道:“就算是我不趟这趟浑水,她也必定要趟。
我是她的夫君,自然不会冷眼旁观。”
言罢,抬起眼睫望着他,“你不必拿话试我。
若不是圣人与江家,我与她也不会走到这一步,我叔父也不会至今昏迷不醒,你焉知我心中没有恨。”
许凤洲摸摸鼻子没有作声。
眼前的男人仿佛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什么也瞒不过他,唯独在情之一事上堪不透。
他轻叹一声,“也不知你究竟喜欢她什么。
她那个人,跟殿下完全相反,简直与陛下一模一样的风流性子,没事儿就爱瞎承诺人,害得不知多少人当了真,惹了多少风流债。
卫九郎就不说了,那个萧承则,已经知晓是你将他弄去岭南,恐怕此刻心中恨你入骨!
对了,我听说,前些日子国子监里头有个姓崔的少年,也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安乐公主的坏话,他当场跟人打了起来,恐怕,必定是她招惹过的。”
许凤洲细数着谢柔嘉“种种风流的证据”
,末了,道:“这也就罢了,如今她公然地领着一个男人在城中招摇过市,这你就都忍得!””
眉目似雪的男人不答,轻轻摩挲着腕骨处的紫檀木手串,抬睫望向窗外暗沉沉的天。
这会儿又飘起细密的雨丝,冷风裹着雨水的湿气一阵阵地往屋子里刮。
这个季节,江南,倒是极好。
*
“公主,您没事儿吧?”
文鸢望着面前自打从驸马府里出来后就沉着一张脸的少女,“可是驸马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
谢柔嘉摇头,瞥了一眼外头黑漆漆的雨夜,道:“去靖王府。”
两刻钟后,马车在靖王府门口停下。
车夫去叫门,管家听说是她,忙亲自出来迎人。
谢柔嘉却并未进去,“阿昭呢?”
管家瞧着她面色不大好,忙道:“主子去见贵妃,临走前交代,若是公主来,可在府里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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