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青瞳依旧追问道:“若他真是喜欢了你又待如何?你会回应他麽?”
正说著,前面一阵大风刮来,他连忙紧了一紧抱住叶荫深的手臂。
待避过了风头,叶荫深失笑道:“莫非你是担心我会因为花於锦而转去投靠百刖?”
青瞳的意图被曲解了,便连忙解释道:“更不是这个意思了!
我只是觉得先生对花台甫太过温柔,更胜寻常之人。
因此……才感到好奇罢了。
式神不善运用人类的言辞,若有失当之处,先生包涵!”
叶荫深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顿了顿又主动解释道:“你说我对於花台甫格外温柔,这乃是我刻意为之。
一方面希望能稳定住他的情绪,巩固大燕与百刖的合作;另一方面,他被心爱之人斫去右臂,重伤之下又远赴异国,这其中的伤痛……这其中怨怼却又无处可依倾诉的苦闷,又如何不令人怜惜?”
说到这里,他又叹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但是通过紧密的贴触,青瞳却能够感觉出叶荫深的身体在轻轻战抖。
也许是因为高处不胜寒;也许是为了花於锦叹息;也许……是自己无形中唤醒了他心中已经开始沈睡的某种切肤之痛,让看似痊愈的伤口又产生了流血的错觉。
彼此之间又复归於沈默,青瞳加倍小心地怀抱著怀中之人向前飞行。
而方才那个悬於发迹,若即若离的吻也终於趁著落地时的冲击力,不露痕迹地落到了叶荫深的额前。
两人落了地,依旧回到後花园中。
叶荫深刚接过青瞳递过来的拐杖,紫藤童子便找了过来,请他去小厅用晚膳。
这一晚,花於锦没有出现,听童子说今天下午他一人喝了整坛子闷酒,此刻正在蒙头大睡。
叶荫深点了点头,让童子煮些醒酒汤备著。
自己匆匆用了晚膳,便拄著拐杖离开了小厅。
用过晚膳後已近戌时,但叶荫深并非是回房休息,而是在游廊的尽头悄悄儿拐了一个弯,往书房走去。
与白日里一样,青瞳寸步不离地跟随在他身後。
掌了灯的书房里,满室故纸堆一般的昏黄。
叶荫深在桌案後面坐定了,开口唤道:“玄息。”
应了他的这一声呼唤,黑锦军的贴身侍卫立刻出现在书房一角。
叶荫深照例问他:“今日的情形如何。”
“一如既往。”
玄息简要地做出汇报,几个需要监视的地方均无异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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