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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低压气氛一直笼罩在新年间,杭航就是陪着齐霁。
很难描述出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若非要形象比喻的话,大概是这样——万般呵护大了一小闺女,小闺女刁蛮任性,可当爹的仍旧溺爱,依依不舍的送出阁,虽知一定会被退货吧,可真退回来了,说不出道不来的!
骂姑爷?不行,自个儿没理。
怪丫头?不行,自个儿心疼。
年初八杭航才回的店里,回去了也是每天N个电话的给齐霁打着。
齐霁深知杭航用心良苦挂念放不下自己,可实在很难拿出一副我好了的姿态。
假装也假装不来。
如果一个人仅仅想到自己,那么他一生里,伤心的事情一定比快乐的事情来得多。
西比利亚克如是说。
齐霁不想只考虑自己,可他无能为力。
对胡蔚对杭航皆是。
他总做不到替他们想想。
人的存在,就像篓子里的一堆螃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纵横交错,息息相关,又互相伤害。
齐霁明白他伤害了胡蔚,伤害的有多深,可他也没法忽略胡蔚对他的伤害,伤害的有多深。
齐霁总会无力的去想,是,是他去跟他搭讪上的。
但,如果他一开始就知道他是这般经历下的人,你打死他他也不去。
可怕就可怕在,诱惑,已深陷。
但每每想到这儿,齐霁又会对自己产生厌恶,胡蔚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了,他以过去为耻、他嘲笑过去的自己,他其实是在改变的,自发自主的。
一个人积极向上的时刻,他所信任的人对其泼冷水……这劲头……
胡蔚不想再看见他了,齐霁非常明白这一点。
胡蔚有了温屿铭,齐霁也眼见为实。
可,他仍旧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放不开手,他明明是个挺能压抑自己的人。
与此同时不明白的还有,胡蔚盛怒下当着他跟温屿铭的面儿说:我前几天还想再去找你,还想跟你解释!
他,他是不是原本也放不开我?
可惜,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
齐霁从不觉得自己软弱,并一度认为自己强大,只是今时今日,雪莱的观点正好印证了他的软弱——由于软弱才能做的事情,倘若在做了之后还感到懊悔,那便是更加软弱。
瞅瞅吧,齐霁。
他反复对自己说,你还配当个带把儿的男人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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