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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婉儿唇角暗勾:“既然表哥知道芊芊是始作俑者,那为何却要婉儿承担后果?”
陆流天哑然,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表哥,芊芊有你这个哥哥疼着,婉儿和蓉儿没有哥哥护着,所以活该如此下场,婉儿不怨命,谁让婉儿没有哥哥呢?”
“婉儿……”
陆流天没想到这个一向温婉和气的表妹竟然也会如此尖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芊芊之所以如此放肆,表哥又何尝没有责任?只不过人都是自私的,表哥是如此,芊芊亦是如此,婉儿自当也是如此。”
陆流天眯眼,仔细打量了一眼婉儿,这样的婉儿或许才是真正的婉儿吧?她以为阮心颜是真的器重她?
“表哥是在想,婉儿为何今时今日,如此强硬,是不是仗着郡主的势?”
陈婉儿轻轻一笑,站起身,冷眼看着陆流天,缓慢的,一字一句的说道:“那么婉儿就告诉表哥,确实是如表哥所想,婉儿既然卖身于人,自然得仗着主子的势,从此往后,陈家不靠任何人,表哥,请回吧。”
陆流天起身,淡淡一笑:“婉儿既然心意已决,表哥也不会强人所难,告辞了。”
陈婉儿转过身,眼泪无声而下,曾经,她一心一意以为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下半生的依靠。
所以,她沉静着,不显山,不显水,平静的等待着。
而今,这一份淡淡的希望,也随之而去。
当他选择了护他的妹妹的时候,她亦选择保护她的妹妹。
她和他,注定无缘。
公主府,颜华园里,明月小心翼翼地服侍阮心颜换上外衣,套上纯白的绣花鞋,再细心地为她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簪上一枝飞形凤金钗,脸上却是未施半点脂粉。
一连动作一边偷瞄了一眼外面那只蜷缩在门边的恶狗。
“郡主,真的要把这只哮天犬放在花厅门庭啊?”
拴都没拴住,万一突然它狗性大发,那过往的人不被撕成两块啊?
阮心颜睨了一眼那只恶狗,如今被她正式起名叫哮天犬的恶狗,唇边微漾着一抹浅笑“哮天犬很可爱。”
低下头把玩着手中通体莹绿的玉钗,嗯,是块上等宝玉,但作工却谈不上精致,贵在握在手里有圆润剔透的感觉,倒也让她心生几分喜意。
明月再次瞥了一眼伏在那儿,两眼冒凶光的哮天犬,偷偷地咋舌,她可没忘记,刚才它一顿折腾下来,把园子里的下人都吓跑了,差点把太医都吓的尿裤子,幸好清风制服了它。
“以后哮天犬就交给你照顾了。”
阮心颜搁下手里把玩着的玉钗,凉凉地说了一句。
“什……什么?”
明月拔高的尖音在阮心颜轻挑的眉头下,突然变成蚊子嗡鸣。
看着明月哭丧着一张脸,阮心颜笑的愉悦。
“郡主,您别逗奴婢了,吓死奴婢了。”
明月暗舒一声,拍了拍胸,她差点以为郡主说真的呢。
“清风。”
人影快速的从门外闪进来“属下在。”
“哮天犬就交给你来照顾了,记住,本郡主要的是只恶狗,如果有一天,它不是恶狗了,它也就没存在的必要了,明白吗?”
“属下明白。”
“嗯,就让哮天犬去守园门吧,本郡主不想见的人,就让哮天犬出面‘劝劝’他。”
这就是养一只恶狗的乐趣,无事的时候,守守门,看看家,有事的时候,咬咬人,何乐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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