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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个守着痨病鬼丈夫的夫人。
手段用了这许多,邢苑还在思前想后,不舍得这个,不舍得那个。
他在她的心里,居然和一个痨病鬼,是相提并论的。
闽岳不甘心。
“你放心,有我在,我如何会亏待她,非但她会过得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便是你,我也会帮你一把,她走了,你便是杜三少的妾室,有了我做靠山,他不会再有正妻的。”
冬香心动了,她甚至觉得自己是在做一件利人利己的好事。
帮了邢苑,也帮了自己。
“这一百贯只是第一笔钱,待事情落实,你还有另外的一百贯赏钱。”
冬香彻底臣服,她在杜家做一辈子的大丫环都不得这么多钱。
连夜,她按着闽岳的授意,暗地里,背着三少爷,背着老爷太太,直接去见了族长。
她是三少爷的贴身丫环,最好的人证。
至于物证,闽岳都替她准备好了。
当她拿出有着青衣侯印记的帕子,上头一抹暗色的血迹。
族长气得已经全身发抖,白胡子一颤一颤,厉声喝骂道:“Y妇,Y妇,没想到我们族里出了这样的Y妇!”
第二天,打扮得一身簇新,才染了桃花胭脂的邢苑被族长命人,用麻袋套头,从杜家拖走。
杜家出了丑事,又是族长亲自问审。
无论是谁,想要帮衬一把,都是无能为力。
冬香见三少爷急的吐血,尚在自我安慰,等邢苑走后,她会安心伺候好三少爷。
只要他活着一天,她就会尽忠一天,
直到,三少爷在第三天的一早,双腿一蹬。
吐出最后一口气。
直到,她赶着替三少爷操办丧事,没有赶得上见到邢苑最后一面。
只有一连串的泡沫,渐渐破灭。
还有闽岳发青的脸色。
她还抱着侥幸之心,战战兢兢得去找闽岳,讨要另一百贯的赏钱。
闽岳操起桌上的茶杯,没头没脑,冲着她的脑袋砸了过来。
避让不急,砸的她鲜血长流。
冬香将那个头发拨开,低下头来给邢苑看。
伤口到如今,还狰狞得像一条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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