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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
她扶着门框回头问殷律,殷律鼓励地对她一笑:“进去看。”
黄鹂儿挤挤眼,迈过门槛走进屋里。
正屋里没人,左厢象是间书房的样子,也没人,右厢是卧房,一张阔大眠床面朝放着,床上躺着个人,正对着她笑。
一个猛子扎到月河的河底,周围只有水流声。
黄鹂儿完全傻了,看着倚在床头那个熟悉的身影,泪水象断了线的珠子样流下来,不敢往他走近一步。
哥哥?
怎……怎么可能……
他不是……他不是已经在大火里烧死了吗……
“鹂儿,”
黄鹰儿也是热泪盈眶,强忍住朝妹妹招招手,挤出微笑,“不认得我了?”
黄鹂儿用力咬着嘴唇,不但不过去,反而退缩着回头看了门外的殷律一眼。
黄鹰儿坐直身子,泪水终于掉下来:“皮猴子,快过来!”
黄鹂儿哇哇痛哭着飞奔过去,一头扎进黄鹰儿的怀里,哭到快不能呼吸,她用力捶打着哥哥,除此以外没有办法发泄自己满心满胸压抑的痛苦,黄鹰儿抱紧妹妹,一双含泪的眼睛却逼视着走进屋来的殷律。
“你死哪去了……唔唔……为什么丢下我……怎么不来找我……唔唔……你个混蛋……你不要我啦……”
黄鹂儿猛然停住哭泣,掐着哥哥的手臂,“爹娘呢……他们是不是也……也还……”
黄鹰儿把她按回自己怀里:“鹂儿……”
黄鹂儿一霎时的希望又破灭,象是又重新经历一次失去父母的悲伤,哭得声嘶力竭。
不经意间压到了黄鹰儿的腿,黄鹰儿闷哼一声,她听见了:“怎么了?”
“没事。”
黄鹰儿又扫了殷律一眼。
黄鹂儿不由分说强拉开盖在哥哥下身的薄被,一条腿上着厚厚的夹板,包裹着的雪白纱布上透出殷红血迹。
“这是怎么弄的!”
黄鹂儿惊呼着,随即又哭了起来,“是不是因为这个你才不来找我,哥哥……哥哥……”
她哭着,用袖子抺抺脸上的涕泪,没有丝毫征兆地把手指放在唇边用力一咬,黄鹰儿急忙拉的时候已经咬破皮,挤出了血。
“发什么疯!
你发什么疯!”
黄鹰儿抢着要看她的伤口,黄鹂儿死命把手背在身后:“你别管,你不知道,哥哥你听我说,我的血能治伤,只要几滴,只要几滴!”
她自己瞎硺磨的,在邲州沙老公曾经说她身负异宝,用她的血救活了殷律。
望天阙上殷释受那么重的伤又神奇康复,应该也是她指尖碧血的功劳。
说不定她突然变成碧绿颜色的鲜血,真的是异宝!
可黄鹰儿激烈地扭着头,说什么也不让黄鹂儿把碧血抺进他嘴里,黄鹂儿只当哥哥痛惜自己,更加犯起了犟劲,全部身子都压在了黄鹰儿身上,哭着用力扳他的嘴。
推搡之间黄鹰儿是真急了,一个没控制好力气,把黄鹂儿推得跌坐在地下。
黄鹂儿情绪太过激动又动了气,这一下竟然摔得背过气去,黄鹰儿挣扎着下了床,和殷律一起扶起妹妹。
“鹂儿所言不差,在你们碧族的传说里,她的碧血可是疗伤医病的圣药,你不该拒绝她。”
殷律抱起黄鹂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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