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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水沐清若有所思地望了眉玺一眼,南何的主子——便是那日纵火焚铺的妖谲男子,是否也对她恶语相向、蛮不讲理过?而依她不愠不火的性子,一定也只会默默隐忍吧……
不期间撞见他满是担忧的神情,眉玺的脸色却是倏地一变,握紧拳头,指尖几乎要将掌心掐出血来。
不自觉地往后小退了几步,再也没有勇气与他靠得太近。
他怎么会知道,她的主上,竟是亲身教她做那种事的男人啊!
不、不可以,绝不可以让他知道……
“喂水沐清!
你究竟是何时看出老子的身份的?”
南何冷声问。
“在你——点了我的穴之后。”
水沐清微微一笑,却不说是在那幅绣图上看出的玄机。
南何挑眉,“怎么?老子模仿她的声音不像吗?”
她有意无意地朝眉玺望去一眼,笑意森冷,“枉我特意熏了大半个时辰的檀香,不料还是被你听出了破绽。
嗤,无趣。”
水沐清笑着摇头,“不,正因为太像——所以起初我真以为是她。”
他的目光变柔,“只是当我看到面前的倒影时,就知道不是她了。”
南何陡然皱起眉,“你当时瞧见老子的倒影了?”
“你错了。
相反,若我当时瞧见的真是她的倒影,我倒要考虑是不是旁人易容来的,”
水沐清不以为然地笑笑,一副心平气和的口吻,“可正因为没瞧见,所以我肯定是你——整个水府只有你的身高不足我的坐身长。”
南何顿时恼红了脸,“呸!
狗屁倒灶!”
她气得又骂粗口。
这该死的家伙——就因为他太擅长用这副温和无害的神情说着让人跳脚的话,才更让她怒不可遏!
瞧见她咬牙切齿的模样,水沐清反而愈是笑得愉快,“果然还是小丫头一个,经不起别人的激将,兵家大忌啊。
这一点,你倒真该好生向她学学了。”
最后一句似在自言自语。
“大少爷!”
言忌终于忍不住了,“她没准是敌家派来的杀手——”
瞧这架势,敢情他们还探讨起孙子兵法来了?
便见水沐清面色一凛,仿佛这才顾起了正事,“南何,只要你放过一个人,从前的事我便不予追究。”
他沉声道,墨瞳乍看平静无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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