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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样的一双眸子盯着,琴姗若更觉得心虚不安。
要命,这该如何是好?她的确是去找沁月了,也的确,取了她的至阴之血,只是——沁月的死却是与她无关的啊!
她仅取了适量的血后便立马为她止血疗伤,并让她服下“懿血散”
助她恢复精元。
“我知道了。”
郁漪池的声音从上头传来。
她的声音不抑不扬,那样平静地,波澜不惊地说着,像是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却每一字都像针一般扎在琴姗若的胸口,只听她道:“说也奇怪,凶手在取走她的血后还让她服下了‘懿血散’,像是出于好意,却不知这丫头天生体质异常,最易与药物相克,所以那“懿血散”
,最终却成了致命的毒药。”
所以那‘懿血散’,最终却成了致命的毒药。
琴姗若顿觉五雷轰顶!
似有一重重的幕嶂排山倒海般压下来,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原来,原来她琴姗若才是真正的凶手……亏她方才还那样心安理得地安慰自己的良心!
琴姗若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一咬牙正要道出事实,却听郁漪池又问:“片烟,你可还记得,当时是什么时辰?”
片烟字句清脆地答:“回宫主,看月色已是寅时左右。”
琴姗若又是一惊!
寅时?竟是寅时吗?!那——
“很好,寅时是吗?”
郁漪池满意地眯起眼睛,随即一声冷斥:“传令下去,将所有寅时离房的人统统唤上来!
另外,休想在我面前使诈,我对你们每一个人的行动都了如指掌。”
她这样清冷而骄傲地说着,流转的眸光扫过在场所有人,似是蜻蜓点水随意掠过,却又似在某个人身上停留了许久许久……
寅时啊……自己一直在房内。
也就是说,凶手不会是她了。
思及此,琴姗若面露坦然之色,抬眼见师折夕,却只见他眉间的印痕更深,深得连手也抚不平。
折夕,你究竟在担心什么?
都说山雨欲来风满楼。
而琴姗若最怕遇见的那阵山雨,却是在风散楼空之后姗姗来迟。
当时她正在满院的姹紫嫣红中采着花粉,郁漪池袅袅婷婷地走至她身后,巧笑着道一声:“你倒真是用心,想来那十二种花蜜酿出来也是别费一番工夫的吧。”
琴姗若顿觉浑身一怔,难以置信地回首,却只望见了一双凤眸笑意深幽。
满地的落红缤纷都不及她半分媚惑。
那样的眸子那样的笑,好迷人,也,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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