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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无论如何,这小女子他是吃、定、了!
“今日是初几了?”
随口一问。
“大人,今日初七了。”
琅崖想想又添了一句:“令千金今日回府。”
修屏遥微微一震,“已经初七了吗……”
果真是因这些天过得太无趣了,竟然连这么重要的日子都忘了,“是啊……脂砚今天回家呢。”
脂砚,便是他的女儿。
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女儿。
独女双十,与伊同龄。
不经意间,脑中竟浮现出另一个女子的面容,山眉水眼,有着雪白的肌肤和乌黑的瞳仁,鲜明的两色冲撞却意外和谐地融合在一起,乍一眼,并不出奇惊艳,再一眼,却已沉沦——那是独独只属于江南女子的温婉秀丽、动静相宜的气质。
当年那个姑娘啊,也是一样的兰心蕙质,淡漠内敛,眼神里透出细腻的谜样的味道。
“小女子家自姑苏。”
——当年怦然心动,初尝情之涩果,竟只是因这一句。
小女子。
姑苏。
如此不谋而合。
纵然斯人已去,却怎么——
多少年前她眉间的一缕轻愁,却怎么到如今还缠绕心头,一滴泣血朱砂痣,生疼,生疼。
而他之所以对水沁泠产生兴趣,甚至好几次想要将她一口吃掉的欲罢不能——到底还是因为……觉得似曾相识吧。
“今日退朝之后便直接回府吧。”
修屏遥困乏地阖上眼帘,半晌才又添了一句:“多安排些人手保护这里,尤其是她,一根头发丝都不能少。”
“下官遵命。”
待修屏遥再回别苑时,已是大半个月之后的黄昏。
微云半卷,男人依旧轻步雅然,不管目的,只那么悠哉地往前走着,倒有种猫样的慵懒清闲。
他的脸上并没有笑,偏眉眼里生生惹上了几分调笑的意欲,他也不顾。
衣袂的影子渐次零落在花树间,偶尔呈出橘绿色,细看又像是烟熏的蓝,但统统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下,便又跟着主人去了。
低低的一串笑珠从那花篱深处传出来,少女娇侬的语调,甜软如糯,腻人得很。
“噫,你竟认得这种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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