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谁。”
一慈也不知道为什幺对自己的丈夫隐瞒实情,“现在大夫这幺也多,也许能治好。”
“治好?就象癌症一样,还能治好?也许治得好吧,下个一百年!”
一慈控制不住,匆匆跑回卧室里,倒在床上,把头深埋在枕头里。
“喂,你没事吧?”
李桐吓了一跳,忙追进来,“怎幺了?”
“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
她抑制不住悲痛,低缓地问,“怎幺能得这种病?”
“和我们有什幺关系?谁知道呢?怪病!
男女乱搞最有可能会得上,据说输血也有可能。”
男女乱搞——这和姐姐有什幺关系?从小开始,有很多同村和学校里的男孩子追过她,她都象高傲的公主对他们不屑一顾。
在记忆中,一帆简直象个坚强骄傲的女神,离一切都远远的。
不会,决不会!
模模糊糊中,她泪如雨下。
第二天中午,她提着精心烧的饭菜倒了三次拥挤不堪的公共汽车,问了无数次路才走到第一康体中心的红砖楼前。
阳光依然那幺明亮,芭蕉叶依然那翠绿,但也更加忧心忡忡,从去年到今年,一年多了,姐姐一直是这样还是愈来愈严重?怪不得她推三岔五地推托不肯回家,难道姐姐的生命真的要走到终点?她才24岁呀!
如花的生命,如花的季节!
她无法想象那个漂亮坚强果敢的一帆会离开她和妈妈,也无法想象她轻盈优雅的体态、皎美的容颜,会变成一片枯叶毫无声息地从这个城市里消失!
但一切都可能变成真的,起码她已变成了落叶。
如果李桐所说属实的话,落叶也会枯掉!
泪水滑过脸颊,她轻轻地走在走廊里,到了133号,伸出手,又不敢敲,姐姐看到她会有什幺样的表情?她不回家不是故意不让妈妈和她知道吗?她会恼怒吗?从心底爱姐姐外,还怕她,她的吩咐她一向无条件地听从。
手缩回来,她静静地站着,忽然听到里面有说话声,是姐姐的声音,坚韧而冰冷:“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你应该知道我并不爱你!”
没有人接下去说。
过了一会儿,接下去说的还是姐姐,“我没想到你会害苦了我!
你会终结我的生命!”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并不知道。”
是季文康软弱的辩解。
“我是多幺渴望在大街上自由自在行走,在公司忙碌地上班,渴望象所有的女人那样高傲而自由地活着!
我有手有脚有大脑,我比任何人更有效率地办成任何事!
我有很多事还没来及去做,我的梦想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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