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挣钱也是重要的,但不是最重要的,要不,她早就找个合资或跨国公司当超级白领了,何必窝在这里?
钱小豪这个窝囊废……得打开局面才行,他有钥匙吗?事实证明钱经理在这有方面是有潜力可挖的,一帆很快认识到了这一点。
那一天,有一家生产洁具的厂家瞎子碰到死耗子撞上门来,几次谈话,傻乎乎地要请钱小豪吃饭。
钱小豪顺了这一手,二话没说拉上一帆开车就进了一家“深海渔港”
的海鲜馆。
饭桌上,厂方的代表放言,如果现在建到封顶的两万平米的龙川大厦统统用了他的洁具,给他提2%的好处,五六万呢!
如果让他入围竞争,可以给2000元的慰劳费。
“没问题,到底用不用你的我不好说,但入围没问题。
我明天就去总部抽出一份来,把你的补上去。”
钱小豪大言不惭地说。
厂家的人毫不含糊,当即把2000元甩在桌子上。
钱看也没看,拿起装进了上衣口袋。
一帆知道他那两下子,他的审批权只限于五万元以下的修修补补的那一点小材料,但他懂得靠着大树好乘凉,不拿白不拿。
“钱经理,上头你也得多费费心,办成了还有五六万呢!
赶上你上一年班的薪水了。”
厂方的人竭力怂恿。
“放心,我会用心做的,管这事的副总是我本家叔叔,怎么着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吧!”
钱喝得满脸红光,手拍胸脯时直打嗝。
酒宴后,在回去的车里,一帆若无其事地问:“你真有叔叔在集团总部任副总?”
钱嘿嘿笑了两声,“没骗他,不过是远门的。”
“他管定货,你帮他分管收集资料?”
“基本上是这样,我这第一关也不是好过的,对吧?嘿嘿。”
“他也管空调设备吗?”
一帆终于问到了最想问的。
“一部分,看哪部分了。”
“咱们的龙川大厦,他管吗?”
“问这个干啥?你想折腾空调?那东西倒值不少钱,可是金额过大的设备人人都看着,不好弄——可能归他管,因为电梯归他管,一般这两宗设备没分开管过。”
钱小豪又得意地拿出那叠钞票在手上很响亮地甩了甩,抽出几张给一帆,然后又洋洋自得地装回口袋。
一帆没有推托,收了起来。
钱小豪放声高歌:“握着老婆的手,就像左手握右手;握着情人的手,热血手中流;握着小姨子的手,只恨当年握错手……”
灯光在两旁闪烁,钱小豪喝醉了,对她动手动脚。
她有分寸地制止了。
他还不够资格碰她,如果在他这儿就栽了跟头,以后的大人物她怎么应付?好钢用在刀刃上,这无赖能呆在她身边,能多看她几眼,已经是对他尖嘴猴腮得志小人的赏赐了。
但她拒绝得很委婉,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冰雪玉女形象,又同时暗示:刚刚开始,走到那一步还有一段距离,还得努力。
总之放出了希望。
晚上回到单身宿舍——她搬了出来,左右两边都是女职工宿舍,四五个人挤一间。
她有面子,独占了一间。
孤单和安静成了习惯,在夜深人静躺在床上时,她精密发达的大脑会把白天每个细节考虑一遍,并着手安排下一步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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