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鼻子变得灵敏，许多混杂在一起的气体让他有些窒息。
难闻。
不喜欢。
讨厌。
高等级雄虫的精神威压释放出去，顿时压得那些雌虫无法再更近一步。
杰拉德也不由退后几步。
来自基因的威慑让他们再没办法靠近赫嘉。
雌虫天生就会对完全压制住他们的雄虫臣服。
赫嘉的精神力张牙舞爪，明晃晃在告诉他们禁止靠近，并且传达出厌恶的情绪。
哪怕赫嘉的信息素无时无刻在吸引他们，哪怕他们已经失去理智，但也没办法再更近一步。
尽管如此，许多雌虫的眼中却迸出更疯狂的情绪，甚至无法维持正常的瞳孔，变成野兽一样的竖瞳。
愈是压迫愈是反抗，愈是强大愈是疯狂。
没有雌虫可以抵抗强大雄虫的吸引力。
许多雌虫不再顾及自身，硬生生顶着精神威压前进，哪怕是爬也要靠近赫嘉。
以赫嘉为圆心，几乎整座建筑的雌虫都来到了这里，毫不犹豫的拼命向他爬去。
赫嘉吸了吸鼻子，本来他就不喜欢待在人多的地方，现在吸口气都是雌虫的气息让他几欲生理性恶心。
他的身体也不舒服，浑身滚烫，血液像是烧起来一样，信息素无法控制的往外冒。
同步率逐渐飙升，精神威压也愈强烈。
这些还不是最可怕的，他的身体在渴求来自雌虫的信息素，心理却对那些混杂的气味感到反胃。
赫嘉捂着光脑，声音虚弱，甚至带上了难以察觉的委屈：“阿塔宁……”
怪他，明明有车祸的前车之鉴，还放松警惕让陌生雌虫近身。
一个在地球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人，就算拥有记忆，也很难有信息素的概念，更何况他从来没有在其他虫族身上闻到过，也不会想到会有虫族直接释放信息素。
一般情况下，信息素是没有那么大的威力，只有在情期的时候很容易被引动，此外就是有标记的情况。
不论是雄虫还是雌虫都不会随意释放信息素，这和骚扰没什么区别。
【我在。
】
阿塔宁的语气有了些波澜，声音也变得愈温和。
【数十秒好吗？】
【十秒就好了。
】
赫嘉微不可闻的点点头，声音有些黏糊糊：“那我现在开始。”
【好。
】
赫嘉在心中慢慢数数，总觉得心脏跳动的频率和数数的频率重合了，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他还是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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