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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想必他已如愿。
只是,强求来的东西,却不知能否长久?
齐衍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俊秀的脸庞上隐隐漾起一丝红晕。
他确实无意皇位,眼见几个兄弟为了那把椅子明争暗夺,只觉得浑然无趣。
如今他这般逍遥自在,有何不好?
“漓皇年轻之时,也曾风流,许是想到了自己当年的荒唐,他决定,若是褚炎能帮他帮他寻回所爱之人,那么,他便成全了他。”
“什么?”
齐衍声音明显提高,神情错愕,“我帮他寻回永宁公主,他便成全了我?我怎么不知道?”
墨瑶睨了他一眼,从袖中抽出一卷细小的丝帛,“这副画他交给你这么久,你便没有仔细看过?”
齐衍伸手接过,打开一看,正是当初他交给永宁公主的画像,上下左右仔细看了又看,困惑地蹙起了眉头。
这画里,哪有什么玄机?
“想来,大皇兄对此事并不太上心呢。”
墨瑶将他手里丝帛抽了过来,扶住画轴尾部轻轻按了一下,一个细小的突起随之弹开,一方淡黄色的丝帕悠悠飘落,齐衍眼明手快地一抓,展开看了看,是一封密信,却不是给他的,而是给永宁公主的。
而那熟悉的字体,霸道张狂,确实出自老狐狸之手。
信中大意,是确认墨瑶身份,而他时日无多,特派嫡长子来寻回她们母女二人,希望她们回宫一聚天伦。
而当年之事,并无愧疚,言词极为含蓄,情意绵绵,似乎别有隐情。
最后一句,是告诉永宁,前来寻她之人,是谪长子炎,此子自幼在山间长大,无心皇位,却为情所苦。
若是能找回她,算是功勋一件,他便成全了炎。
齐衍看完,感慨良多。
那时,父皇一怒之下,将他派到绵国,除了接手齐云山庄暗中观察李氏动静之外,便是寻找墨瑶。
他只顾着去记公主容貌,哪里会想到这卷轴中会有机关?这卷轴的机关设计极为巧妙,极有可能是公主与那老狐狸之间的秘密,而墨瑶,日夜对着它,估计是无意中得知。
他原是怕墨瑶不肯回漓国,所以未敢透露身份,没想到,还是被她知道。
“画还给我罢。”
墨瑶将画收起,睨了一眼犹自看着密旨发呆的齐衍,“去罢,大皇兄,今日是你生辰,虽是提前了二十天,可也得应付不是?”
这卷轴中的密信,加上齐衍肩上的蔷薇胎记,还有他风流不息的作风,不是褚炎又会是谁?
他虽在她面前谦卑自称,可他手下之人,谁不对他敬畏恭谨?她早已怀疑他的身份,诸多疑点,着实让她困惑,而这段日子在裴府里“休养生息”
,正好让她看清了很多事情。
很多很多,譬如裴煜的野心,裴父的苦衷,裴夫人的悲剧,豁然开朗之时,她唯一依然无解的,便是墨洵的下落以及他那句,他只有将错就错,到底是什么意思。
齐衍反应过来,刚想应声,却又是一阵心虚,“你怎知我的生辰提前了二十天?”
他与她约定之日,是半月后,但某人不想让她在裴府见着裴煜另娶,硬是逼着他将计划提前了,借口,自然是他的生辰。
墨瑶却是懒得瞥他一眼,“那漓国志,若是连漓国大皇子的生辰都不知道,岂不成了野史?”
从那封密信之中,她隐隐觉得,当年娘亲与那漓皇之间,有着外人所不知的隐情,于她来说,有些事情,她还是尊重娘亲的意愿,也想自娘亲口中听到最为真实的答案。
“我娘呢?”
齐衍之前已说母女团聚,却为何此时不提带她去见娘亲?
“公主情况不太好,自将她从宫救出之时起,便一直昏迷未醒,师兄已传信给师父。”
齐衍皱了皱眉,面露忧色。
“李凌已经不在,如今没人知道公主身上到底是什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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