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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煜垂头不语,这些,他确实不知道。
他一直以为,她在府里,安然度日。
“你当着她的面与沛巧亲热,你可知她心里感觉?你希望她当面吃醋撒泼,还是蛮横叫嚣?她自幼离母,去了墨家八年,受尽了温婉脸色,早已看透这人世冷暖。
那墨家,唯有墨洵待她真挚,所以她才会重视与墨洵之情。
而你,与她成亲已近三月,是她在这府中最为亲近之人,居然还当着众人的面让她难堪?你想证明什么?反倒怪她心里没你?”
裴煜眉头皱了皱,神色略显不自然,“我只想看她是否在乎,她若在乎,我自当和她解释。
可是,她居然还对着沛巧笑!
还不许我……进房!”
说到最后一句,已是别扭至极。
他何时受过女人这种冷脸,想想这口气,就吞不下去。
裴夫人却是笑了,表情意味深长,“昨夜她说出那句话,我当时亦觉惊讶,也有点生气。
可是,我回房之后才想了明白,其实那句话,才是最为关键之处。”
“此话怎讲?”
裴煜不解,却是抬起了头,神情专注。
“你想想,以她如此冷静自持之人,当着众人的面,说出那样的一句话,难道不是怒极而不自知?她若真不在乎,又何必不许你进房?她自当可以和以前一样,夫唱妇随,委婉应付。”
“只是,她如今连应付都已不愿,你想想,说明什么?”
裴煜怔然,思忖一会,只觉得心情莫名轻快,有些惊喜,可面上却仍然冷酷,“那她不许我进房……”
后面半句,他有些说不出口,不让他进去,他怎么哄她?他又怎去解释?
“你真是!”
裴夫人摇头,“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笨儿子呢?”
“你那一身武艺,要是连娘子的房都进不了,还不如早点废了!”
“轻明,轻扬……”
“我裴府是什么地方?玄衣卫是吃素的?”
裴夫人瞪眼。
不过是两个暗卫而已,还真拦得住她儿子?
“那我现在就去,”
裴煜已然等不及,知道她在乎,知道她怒极失常,他竟是如此开心,想到她可能出现的委屈神情,一夜诉琴,心里竟是难受得紧,忙唤了一声,“裴十,拿衣裳来!”
“唉!”
裴夫人却是叹了口气,“现在,你想去,也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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