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裴煜冷冷地睨他一眼,咬牙切齿,“爷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办!
这该死的小女人!
爷就不信,就得不到她的心!”
“去给爷传鼠医来,爷这腿,得快点好,至少,爷要和她睡觉!”
“睡觉?”
裴十不知死活地嘀咕,“爷不是已经和少夫人睡过了吗?”
“是真正的睡觉!”
裴煜暴怒,一掌击飞桌上的端砚,险险地擦过裴十的耳边,“还不快去!”
裴十一骨碌爬起来,冷汗连连,“属下这就去找鼠医。”
打死他,也不再问了。
可是,他真的不明白,到底什么是真正的睡觉呢?难不成,那几日爷和少夫人同床,都没睡着?
第二十八章
接下来的几日,裴府里相当安静。
裴煜一直在莫离居内养伤,不出院门半步,每日里墨瑶也只在他换药之时与其相见,面对他似乎越来越火热的眼神,墨瑶唯有以各种理由逃之夭夭。
原本,她倒是存了好好与裴煜相处的想法,毕竟已与他是夫妻之名,日后岁月悠长,总要有个人相扶走完一生。
却不料他竟会在她送给墨洵成亲礼物上做手脚,她那样明白的向他宣告了对那副军机图没有兴趣,却仍是阻止不了他要以她为媒向墨家下手的决心。
想必,裴煜若是无法藉她之手传递那幅军机图,必定会另寻他法。
会寻什么法子她不知道,可她却非常清楚,用如此强悍毫无逆转的罪名对付墨家,不可能只是裴煜的意思。
这件事,怕是逃脱不了皇帝舅舅的授意。
裴老将军赴临城,墨非凡来信中说临城生意重创,两者看似毫无关联,实则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墨家,想必已让皇上舅舅动了非杀不可的念头。
从墨非凡想要军机图来看,这墨家,想必是有了谋反之心,可她不明白的是,一个皇商而已,保命已是来不及,又怎会有如此巨大的野心?
转眼六月十八将至,墨洵婚事近在眼前,墨瑶却愈来愈觉心神不宁,总觉得要出什么事,但又如何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天夜晚,风雨交加,雷声隆隆。
墨瑶在床上睡得极不安稳,做了这八年以来的第一个噩梦。
梦里,满天星光全无,幽黑的天幕下,伸手不见五指,她茫然四顾,竟不知身在何处。
渐渐的,四周有嘈杂的人声传来,伴随着一阵阵喝咤声。
她始终看不清面前那些人的面目,却能清楚地看到,那被绑在中间的身影,那满身血迹,满眼哀痛看着她的人,是宝儿,他不言不语。
而她,伸出了手,却始终无法靠近他半步。
夏夜衣衫单薄,墨瑶惊醒之时,身上几乎湿透。
风雨初停,空气爽凉,她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里滋长而出,生生不息。
而那梦里的一切,竟是那般的真实,似乎就是眼前刚才发生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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