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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柔韧的双臂环住了我的腰,将脸贴在我胸膛,问:“我父皇在哪里?”
我怔了怔,“不是说好了么?等你给我生个孩子,我就告诉你。”
她的手臂环得我更紧了,“赫连睿德,你不该骗我。”
我想挣脱她,可是突然感到有尖锐而冷硬的东西顶在后腰上。
一瞬间像从春天回到了寒冬,肆虐的北风吹跑了我脑子里所有温柔的设想。
剥离开那些琴瑟和弦的表象,其实我和她之间横着一把双刃剑。
若生,就相互煎熬。
若死,就共赴黄泉。
我伸手抱住她的头,苦笑着说:“你在佛堂里偷听了我和母后谈话。”
“我父皇在哪里?”
她仍然问这句话。
我猜她不想杀我,她拿着刀子无非是威胁我说出真相。
可真相并不是什么好物,我便时常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发生,将她当作普通的女子来爱。
她却做不到我这样。
我的心如那焚尽的锥香,化作冷冷的一撮灰,风吹即散。
既然到了这地步,那就痛快一些好了,不是常有人说,长痛不如短痛。
我摸着她的脸,低头看着她说:“死了。”
她的睫毛静静盖在下眼睑上,问:“葬在哪里?”
“宫里死了很多人,堆在一起烧了,没有安葬。”
“我的哥哥们……”
56、明如镜-6...
“我们打进宫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死了,只有长兴活着。”
“姐姐说她醒来的时候父皇还活着,你撒谎。”
我无奈地苦笑了两声,说:“是啊,他是被摄政王杀死的。
你就想听到这个对吗?你想听到最惨烈的真相,才好用尽你的所有力气来恨我。
既然要恨,那就痛痛快快地恨,我背负了多少罪孽、多少仇恨,也不惧再多一点。
你恨我吧,长安。”
她的胳膊如水蛇一样缠得我喘不过气来。
她浑身发颤,却用力克制着暴怒的情绪,压着嗓音一字一句说:“蛮夷,我竟然信你,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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