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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试结束之后便是殿试。
我拜托范太傅举荐了几名考生,他们意气风发、清高正直。
而皇亲国戚之中但凡到了年纪的男儿都靠宫里的关系花银子捐份差事,吏部的官员大概收礼收到手软了。
我搁下朱笔,出神地望着桌上那只孔雀蓝的笔筒,齐安趁隙呈上来一只精美的珐琅香炉,是母后的侄孙托人送给我的。
母后虽然也是贵族,不过娘家这一脉人丁凋零了,只剩一个三代单传的符汤。
他四五岁的时候,母后曾将他接到王庭里去给我作伴,谁知他特别不喜欢我,哭着闹着不肯留,没几日又送回去了。
那时候父皇刚没了,摄政王要打仗,我烦得很,也不愿意对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奶娃。
我爱玩瓷器是天下皆知了,连不喜欢我的符汤都费力地淘了一只顶好的香炉来。
看这做工极精细,铜丝掐得十分圆滑整齐,是前朝的东西。
我顺手翻过来看款识,又是景德镇。
“何时送来的?”
“就在今日,小爵爷进宫来见过太后。”
“哦?怎么不来见见朕?”
齐安低笑道:“似乎是没好意思打扰皇上,经过御书房又绕过去了。”
我处理完政事去了慈宁宫,母后正在用膳,便邀我一道。
我简单问了几句符汤的情况,母后也如实答了。
会试的成绩我特别仔细地查过,符汤虽然不出众,但也算认真学了东西的,不像那些世家子弟不学无术。
“就让他到翰林院吧,我看符汤适合做学问。”
“翰林院?”
母后轻蹙了眉头。
“难不成叫他去带兵?”
我想起符汤哭鼻子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母后抬眼瞥我一眼,带着点怨气,又问:“皇上,册封吉嫔的事如何了?”
“朕想选个好时候。”
“还是快些罢,好忙过这一阵子去。”
“怎么?母后在躲避什么?”
母后正了正神色,摇头道:“是呼延将军,几番暗示我催皇上尽快立储。”
我轻描淡写道:“难道母后不想?玲珑不是很深母后喜爱么?立他就是了。”
“当初选后,一来借助呼延家的势力,二来也是沾亲带故的。
当初若只有玲珑一个,自然是要立他,而如今,有了贤越,此事可就不简单了。”
可不是,要简单的话,
26、孔雀蓝-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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