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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鞠程热情地说道:“hey,居,我已经到中国了。
不得不说,你生活的这座城市,是一座美丽的城市,就像——就像我的普罗旺斯小镇一样。”
鞠程是法国人,可他讲着一口流利的中文。
他的普通话非常标准,那质感极佳的中低音声带所发出来的声音,让人听了觉得无比性感与动听。
居年安却一口地道的法语回答他:“谢谢。
如果你准备为我安排检查与研究,恐怕还要过几天。”
居年安说得有些慵懒,又有几分随意。
他有一个习惯,无论是和哪国的朋友说话,只要他会讲对方那国的语言,就一定不会用中文。
在他看来,这便是他对别人最好的尊敬。
以他人之母语来交谈,是他作为一个谦雅君子能想到的最好的待客之道。
鞠程有些诧异,他挑了挑好看的眉,饶有兴趣地在电话那头问:“这还是你第一次失约,居。
我想知道,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能让你把约定好的日期推迟?”
这倒是实话。
但凡哪位朋友提起居年安,无不竖起大拇指夸赞一句:这是天生的君子。
从不毁约,也从不失信于人。
居年安的眼睛也暗哑下来。
停顿了片刻,他还是说了实话:“我的女友意外受伤,昏迷不醒。”
“啊,很抱歉。”
鞠程立即低下声音来,无不遗憾地说道:“伤到头了吗?是否需要我过来看看?”
鞠程是一位全球有名的脑科专家,他以及他的团队因多次妙手回春让大脑重伤患者康复而被医学界誉为“脑科鬼才”
。
可是,这样一位誉满全球的顶级医师,年纪却很轻,喜欢周游列国,并不像大多数脑科专家一样,整日呆在医院里对病历进行研究。
听他这么一说,居年安自然是求之不得。
“如果你有空,那就太好了。”
居年安的语气很殷切,仿佛看到了无限的曙光正在升起来。
鞠程在电话那头活动了下五官,然后笑着挂断了电话。
居年安一直在病房里陪着苏晓白。
她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居年安长时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再一活动时,竟酸麻得动弹不得。
正巧这个时候,鞠程推门而入。
他穿着一套洋气时尚的蓝色西服套装,棉布加丝绒的软料子,可穿在他的身上却又无比自然英挺。
“Hey,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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