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悔恨,他埋怨自己为何不早一些打电话给苏晓白,或者告诉她自己今天出院,她也就能避免这场劫难。
居年安仓惶失措,他大步跑过来,焦急地问:“一枫,晓白具体什么情况?”
沈一枫抬起头来,看向居年安的脸。
他有些脆弱,因为失去过一次的,更能理解害怕再一次失去有多么痛。
“晓白被花盆砸到了头,那盆正对着她垂直掉下来,刚好砸在了她的头上……哥,你说他不会有事吧?”
沈一枫毕竟年纪轻,没有练就得处变不惊。
他这么一问,自己反而先红了眼睛。
居年安拍拍他的肩膀,然后问:“进去多久了?”
“二十分钟。”
沈一枫又转回身去,把脸深深地埋在双手掌心里。
两个大男人一坐一立,焦急地等待着手术灯的熄灭。
居年安心里躁动不已,于是试图来来回回走路以让自己稍微平静一点儿。
可是,一想到那里面躺着的苏晓白生死未卜,他又恨不得去狂拍手术室的门,或者希望躺在里面是他自己。
漫长的一个多小时终于过去。
手术室外的灯上,“手术中”
三个字终于熄灭。
居年安和沈一枫一个箭步冲过去,围住了刚刚走出来的手术师。
“她怎么样?”
“病人情况如何?”
居年安和沈一枫异口同声地问道。
主刀医师摘下口罩与手套,表情有些凝重:“我们暂时控制住了她的伤势。
但情况不容乐观,如果今天晚上之前能醒过来,便能度过危险期。
所以,你们多陪病人说说话,看能否唤醒她的意识,强迫大脑苏醒过来。”
居年安和沈一枫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医生出来而得到缓解,反而更加凝滞沉重了。
苏晓白很快被推了出来,居年安和沈一枫便立即跟上去一起进了病房。
病房里非常清静。
苏晓白手上的点滴管子里,正一滴一滴流动着混合了药物与葡萄糖的药水。
她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嘴唇上一点儿血色也没有。
一双眼睛紧紧闭着,长如蝉翼的睫毛纹丝不动。
就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脆弱又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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