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从池壁到旁边的樱花树干上都沾满了手印,红的黄的绿的,跟开染坊似的。
钱小三儿当场就发作了,大喝一声,踢开房门就冲了进去,没想到里面的场景更加恐怖,根本没个下脚的地方。
原本素雅的墙纸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了,全是涂鸦乱画,且什么材质的笔迹都有,粉笔,钢笔,油画笔……连几幅名画也未能幸免。
古董花瓶碎了两个,从北欧运回来的石膏像横亘在大厅中间,奥丁唯美的脸上还落下几个乌黑的鞋印子。
钱小三儿倒吸一口冷气,已经不想再看了。
这时从门外走来一名头发半白的妇女。
她肩上挎着超市的购物袋,里面塞买了新鲜的蔬菜肉类,一见钱凯,立即三步并作两步,将购物袋往已经破烂的沙发上一放,叉着腰骂起来了:“哪来的毛头小贼,大白天往别人家里跑!
快把偷的东西交出来,不然我喊警察了!”
“奶奶!”
钱凯还没说话,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咚咚从楼梯跑下来,扎进妇女的怀里,抬起头,斜斜地打量着他。
“哎哟你个小祖宗,我就买个菜的工夫,你看看你把这家弄的!”
女人用手戳着男孩的脑袋,嘴里说的是数落的词儿,那语气却是爱怜极了。
钱凯立刻就气笑了:“这是我家,该滚的是你!
我保安呢?”
说着就拿手机叫人。
妇女脸色一变:“什么你家!
这是我侄子家!
他现在人不在,去东南亚度假去了!”
钱凯也不跟她废话,转身在手机上划了几下,叫助理过来处理。
他如今也是家族企业旗下一家分店的老板,虽说是挂个闲职,正经工作没干几天,但他爸还是给他安排了私人助理,一来帮他处理公司的人事杂务,二来也好照顾他的生活琐事。
那女人一见他叫人,马上冲过来,夺下他的手机就摔了,嘴里还不干净地骂着:“艹你妈!
你敢打电话叫人!
你们仨大男人忤这儿,欺我孤儿寡母来了!
哎哟我命苦啊,侄子不在,任人宰割啊!”
说着就捶胸顿足地嚎,硬生生地哭起来。
吕铭浩和李树互看一眼,哟嘿,这运气好的,一来就看好戏啊。
“你这人讲不讲理啊!”
钱凯也是个有脾气的,抓着女人的袖子就往门口拉,“行了你也别演了。
这房子我不要了,你从哪来回哪去,东西不赔了你赶紧给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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