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栩看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嫌弃,开口说话时,那神态活脱脱就是一骄矜的老太太。
“清妍啊,按说你一个泥瓦匠的女儿,是没资格进我们白家的门,我是看在江山的面上才同意的这门婚事。
结婚之后你就应该老实在家相夫教子,可你看看你自己,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这可不是咱们好媳妇的做派。
还有啊,江山他表叔家的小嫂子,年纪跟你差不多,人家已是三个孩子的妈了,你呀,也别老想着往外跑,赶紧生三胎,为我们白家开枝散叶!”
温清妍:“……”
有一瞬间,她竟以为去世的白老太太上了大儿子的身。
泥瓦匠的女儿,是她一生的痛点。
和白江山结婚后,老太太没少抓住这点给她立规矩,后来生了白栩,她用赚钱为借口,把白栩扔回老家,这才摆脱控制。
此后每回见面,老太太对她颇多怨言,开场白通常就是这句戳心窝子的:“你一个泥瓦匠的女儿”
。
白栩被老太太带了几年,竟是把那神态和语气学得惟妙惟肖。
温清妍只觉得大儿子这副模样刺眼极了。
她提着包站起来,没好气冲楼上喊:“白瑭,你还磨蹭什么,收拾东西回家!”
“等一下。”
白栩伸手拦住她,温清妍才发现他一直拿着手机。
“你又想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我报警了,派出所的人在门外。”
白栩轻描淡写地说着,低头通过手机给来人发送电子锁密码。
片刻,门就被人从外面解锁,两名身穿制服的派出所员工走了进来。
温清妍大感震撼,简直快要不认识这个儿子了。
她嘶声大喊:“就为这点事你报警?我是你妈!”
“所以啊,我又没让警察抓你。”
白栩冲她嫣然一笑,随后扭头对两名警察道,“我家里有块表不见了,肯定不是我妈拿的。
不过昨天她擅自找人开了我的密码锁,我怀疑是帮她开锁的这人偷了。”
那块表不是他的,是白江山的,价值七百万,他用短信报警后,派出所人员相当重视,不到五分钟就赶来了。
温清妍只觉得不可思议:“你什么时候偷拿了你爸的表?连我都不知道这事,人家开锁的怎么会知道!”
白栩笑吟吟斜睨她一眼,压根儿不解释,转头将门禁视频调出来,指着帮她开锁那人道:“看,我妈要重置密码,他说改就改,也没问我妈要身份证明,这操作明显不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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