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来此之后,你忌惮本王,更是故意逃离田府,避免与本王见面,以免被发现端倪,但又不想让本王知道田府少了一个孙氏,所以,田巡便故意纳了一个也姓孙的美人进府,让旁人唤她夫人,以此来混淆本王的视听。”
“再来说说,你安排的这位杀手。”
“让杀手先重伤田巡,然后又巧妙地引导本王去抓这位杀手,再然后又让田巡透露杀手可能身份不对的线索给程听,牵出这位杀手是玉国的奸细。”
“不得不说,如果单论计划本身确实快到天衣无缝的地步。”
“只不过,还是有几处疏漏。”
“田巡不醉不归的不合常理,和故意设计换个孙氏的事,先且不提,就那位杀手,或应该是你此次计划最大的败笔。”
宋溪亭忽然眉梢微挑,冷着声调道:“本王早年征战无数,在战场上,见过无数垂死挣扎的敌军的眼神,便是身中数箭,他们眼中求生的意志依旧很强烈,但那位杀手被抓之时,他虽然情绪激动愤怒,但看向本王的眼神却没有任何一点求生的意志。”
“好似知道了自己的结局,并且没有挣扎的意思。”
“可是……动机呢?”
一旁的程听不可置信地插了一句。
梅雪嫣的猫耳朵也竖了起来。
宋溪亭眉心一动,看向沉默的孙青儿和田巡:“动机?”
“利用苦肉计掩盖自己是敌国奸细的理由,足够吗?”
话音一落,全场安静。
程听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看向田巡,又看向孙青儿。
而梅雪嫣小嘴微张,她好像终于明白了整个事情的真相。
因为,她比程听多知道一件事,也就是当年有人差使钱同来找崔跃刺杀宋溪亭的事。
有人想借钱同的手挑起丁派和溪派的矛盾,若不是钱同暴毙在牢房,被莫老发现是中毒,也许还真把这个帽子往丁派身上扣了。
结合当时的情况,丁派溪派闹起来,受益最大的除却不知道存在还是不存在的隐形第三方势力,便是敌国之人。
所以是敌国的奸细故意为之的几率极大。
而后,宋溪亭又因为卧底一事,开始调查自己底下的五个爪牙,从崔跃到温文筠,有心人自会发现。
梅雪嫣早就知宋溪亭五个爪牙里有卧底,所以这个卧底要是发现宋溪亭此举,定然会担心自己暴露。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釜底抽薪,设计让“敌国奸细”
来杀自己,以此来侧面证明自己的清白,洗脱嫌疑。
不过,田巡应该不是卧底,而是被孙青儿操纵的表面傀儡,但孙青儿以为宋溪亭只知田巡不知她,所以她为了不让宋溪亭查到她头上,便设局让田巡被刺杀。
可孙青儿万万没想到,宋溪亭一早就猜到田巡不是制定政策的那个人,也一早便猜到田巡背后的人是她。
所以,当真相完全摊开,被宋溪亭一句句点破时。
自负聪明的孙青儿第一次尝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愚蠢。
尤其是故意设计换个孙氏的事,简直就是在宋溪亭跟前变相承认了是自己在背后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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