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难道就真的要出卖爹爹生前的友人么?
兰芽扑通跪倒:“大人责罚奴婢吧,奴婢是真的没有见过那几人!”
司夜染却笑了,笑声清澈却阴冷:“……那么,你就不是真的岳兰芽。
嗯,如你所说,你只是兰伢子——所以,你方才又是向本官撒了谎!
兰伢子,你说这回本官该如何罚你?”
兰芽立时想到慕容,耳畔浮起那晚惨叫。
兰芽惊呼:“大人!
奴婢不敢,奴婢真的是岳兰芽!”
司夜染的笑声便更加清澈,他甚至含笑蹲下来,就在兰芽面前。
他的嗓音也诡异变得柔软起来,像是春风春雨涤荡过的柳枝:“岳兰芽是女儿,兰伢子却是男儿。
你既说你是岳兰芽,你又该如何向我证明你是女儿身呢?”
兰芽如遭雷击,定定上望。
司夜染森然起身,背转身去走向书架。
随意从内里抽了一卷书,慵懒说:“……你自己慢慢想。
如果想不到法子,就老老实实将那几个人的脸给本官勾画清楚,也好本官去缉捕。”
那几条性命重,还是女儿身重?兰芽心底几个来回。
翻腾渐渐平息下来,兰芽不再害怕,淡然起身。
司夜染静静读书,耳畔渐传来衣带簌簌之声。
他目光梢顿,指尖从书页滑落……
微一皱眉,他索性阖上眼。
房间中寂静得连窗外叶落之声都听得清,兰芽屏住呼吸,手指灵动。
少顷,深吸口气抬眼望向那锦袍颀长的背影:“大人,请看。”
司夜染阖着眼,眉尖不为人知地微微一跳,嗓音干哑:“看什么?”
窗外风来,袭上没有了布料遮掩的部位。
兰芽耐住周身的冰冷,也闭住眼睛:“大人请看——奴
☆、73、你是太监
扯蛋!
若只以耳孔为证,凭他奸诈,如何肯信!
况且,这天下有耳孔者亦并非独独女子。
便如北方草原、西南番邦,便是英武男子也耳坠金环的。
这样一想,便又不由得想起慕容……他是北元皇孙,耳上应该也有孔吧?她从前竟粗心,没能一探……可今后,也许再没有细探的机会。
心下黯然,抬眼望去。
这厮既为大藤峡余孽,耳上自当也有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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