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是谁?”
双宝垂下眼帘:“是二爷。”
“是那妖精!”
兰芽记得,就是那不男不女的家伙将她劫持而来,而且一见面就恨不得剥了她的皮一样。
她真不明白,她究竟有哪里得罪了那妖精!
兰芽帮双宝敷药,也顾不得害羞拉下双宝裤子。
伤都在P股上,皮肉翻卷,血色淋漓。
不敢隔着布,兰芽只好用手来敷药。
双宝迭声婉谢:“奴婢是残缺之人,怎么敢这般劳动公子……”
残缺之人……兰芽便又想起慕容,想起他也曾对她这般说。
手便越发坚定,轻声说:“在我心里,你与旁人一般无二。
甚至,你总要重过旁人去的。”
双宝自从净身,总被人看不起,哪里听过这样的话?便忍不住咬着枕席,呜呜地哭了出来。
双宝睡了,兰芽却怎么都睡不着。
日间种种,从心头呼啸碾过。
却明白,今夜之后她将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岳兰芽,不能再宁折不弯,否则只会连累身边人。
她必得学会委曲求全,学会静待时机。
.
翌日一大早,虎子和陈桐倚便奔进门来。
门口昨晚加的锦衣郎拦阻,两方还动了拳脚。
虎子仗着一身功夫,竟是将锦衣郎打翻在地;最奇妙的当属那陈桐倚,就拎着把掉了渣的破蒲扇,竟然也闪转腾挪地没有吃什么大亏。
等息风听报,亲自来调停,他们二人才得以进了门。
兰芽这才看见,陈桐倚到底是眼圈被打了个乌紫。
她盯着陈桐倚乐,虎子却奔上来一把将她抱住,上上下下地将她看全了,“你可吓死我了!
就算要逃,你也该先告诉我一声儿!
有我护着你,怎么至于再被他们捉回来!”
兰芽不好意思地想要挣开,陈桐倚倒是摇着破蒲扇坏兮兮地笑:“虎子,差矣!
她逃出去是为了见旁人,怎方便身边带着你?”
“谁?”
虎子一怔,瞪大眼睛盯过来。
兰芽蹙眉,暗骂陈桐倚多事。
陈桐倚还是不知愁苦地摇着破扇子——“兰伢子此时一颗心,怕都系在慕容兄那里了。”
兰芽懊恼握拳:“陈兄,你别乱说!”
目光一错,却见一个蓝衫公子,不知何时悄然立在门口。
兰芽便更是心虚气短,攥紧了手背过身去:“……我们几个,总归是一处的。
我不想扔下任何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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