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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有营销号继续爆料:白煜是靠富商包养上位。
他原本走的就是粉丝路线,流量全靠亲妈粉、女友粉们苦心经营,因此出了这种丑闻,反弹特别严重,不断有后援会宣布脱粉。
再加上竞争对手的刻意煽动,白煜的团队被打的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公关,只能看着舆论不断趋向恶化,他最后一条工作微博下被刷了十几万条叫骂的评论,一夜之间,他就从人人想睡的优质小鲜肉变成了买屁股上位的龌龊心机男。
这热点来得太凶太猛,所有盯着杨幕则的娱记全被吸引过去,也许是因为有人刻意引导,没人再管杨幕则的下落,偶尔有几条有关他的爆料,也被迅速□□封号,根本掀不起水花。
那两部由他主演的电视剧拍摄搁置,投资商急的抓耳挠腮,官博被其他主演的粉丝刷爆,要求立即更换男一。
代言商们也迅速撤掉了他的广告,而在这一片纷扰中,当事人白煜却提前躲了起来,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夏念终于结束了今天的夜场,刚走出剧组,就看见熟悉的车头静静罩在月光之下。
她往那扇紧闭的窗里看了眼,却没有上车,依旧昂着头往前走着,那辆车启动缓缓跟着她,一段路之后,终于刹车停下来,穿着黑色正装的男人拉开车门走到她身边说:“你这么走不热吗?”
夏念淡淡瞥了他一眼,“你这么穿不热吗?”
江宴脱下西服搭在手臂上,笑了笑说:“刚开完会就赶着来见你,衣服都来不及换。”
夏念低头踢开一块石子,冷冰冰地说:“你赶着见我,是因为心里有鬼。”
江宴接着松开领带,不紧不慢地跟着她:“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是你要明白,到了这个地步,我只能弃卒保帅。
《秦风》投资巨大,如果出了差错,不光是董事会那边不好交代,整个星泽的股价都会受到波及。
至于白煜那边,我会想办法补偿。”
夏念突然停下,扭头看着他:“他已经被毁了,你准备怎么补偿。”
江宴叹了口气,想拉着她的胳膊往怀里拽,却被她轻轻甩开,只有朝她倾身过去说:“念念,杨幕则是被人陷害的,如果《秦风》不能在春节档上映,所有的宣传只会便宜另一家公司。
所以,要平息这件事,总得有人牺牲。”
“因为白煜比较没有价值,所以就注定被牺牲掉吗?可他也是个人,不是你想用就用,想抛就抛的工具!”
她越说越激动,攥紧拳直视着他逼问:“是不是为了达到目的,你不在乎用任何手段。”
江宴微眯起双眼,轻轻吐出一个字:“是。”
他走过的这条路,从来都由不得半点心软,必须果断,必须决绝,因为脚下就是悬崖,如果不是什么都豁的出去,他很快就会粉身碎骨。
可她活在同他泾渭分明的世界里,那些短暂的交融,并不足以让她感同身受。
夏念往后退了一步,没留神踩到处尖硬的石块,脚心被硌得发疼,她深吸口气问:“那如果有人挡了你的路,你也会不计任何代价除掉他吗?”
江宴偏过头,不答反问:“你非要为这些无聊的事和我吵架吗?”
夏念垂下眸子,脑子里塞满了乱糟糟的念头,索性就着旁边的台阶坐下,抱着双腿把头埋进膝盖。
如果可以,她宁愿当一只鸵鸟,可现实偏偏逼她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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