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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那丫头一脸抠门地递给他这个卷轴,他眯了眯眼,决定下次再见就朝她胃捅。
然而,这次,却没有再见。
第二天,千手一族的砖间的死讯传遍了忍界,传到了宇智波族地。
他将那些沙丁鱼寿司又封印回了卷轴之中,慢慢走到了南贺川,清澈的流水带来了几朵白色的花瓣,他似乎能从风中听见隐隐的哀嚎,上游的千手一族的坟地又在举行葬礼。
他的手一松,卷轴直直坠入水中,发出“扑通”
一声,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衣裳,他回过神来,去找那只卷轴,却发现卷轴已随着那几朵白色小花,在南贺川中,朝远处漂去。
“这是我的。”
他喃喃说道,像是对着河,又像是对着远方。
南贺川的阳光依旧炽热,蜻蜓一对一对地在水面轻点,风与光笼罩着他,空中苍鹰展翅盘旋。
直至多年后,他用瞳力解读完南贺神社地下六道仙人留下的石碑,踏着夜色来到了千手一族的坟地,找到了那座小小的墓碑。
他伸手搭在冰凉的石碑上,听着流水潺潺,望着石碑上那个熟悉的名字。
“会再见的。”
他笑着说,“一定会再见的。”
第33章黑发病娇宇智波10
斑听我这么说,只是微微垂了垂眼帘,笑了一声。
那声极为细微的笑声似乎在我耳边层层扩大,我只觉得我的眼前一片模糊,就像当时在战场上,无论我何时回头,都能看见他环抱着双手跟在我的身后。
与他目光相接时,他都能笑出来,笑声短促而充满戏谑,我当时只觉得他认为我一见他就跑十分好笑。
那时候我也彻底发现了斑这个人,并不是如其他千手一族的忍者说的那样心狠手辣,醉心于战争。
“是啊,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
他似乎叹息着一般说道,然后朝我招了招手,我的双脚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慢慢地朝他朝他走去。
他虽然手掌和脸孔已经恢复了盛年时的模样,但依旧还是那个衰弱的老年人的壳子,我可以看见他光滑的下巴之下布满皱纹的脖颈,他瘦弱的身躯陷入轮椅中,像是在充满杂质的空气中慢慢地风干成一具枯骨。
我在他身前蹲下身来,仰着头看他。
他伸出手,轻轻地触碰着绑在我左眼的绷带,我只觉得拿出已经塌陷下去的眼窝有些发痒,正要躲过他的触碰,他却已经收回了手。
“疼吗?”
斑问。
其实我看着他头发下空洞洞的右眼眼眶是挺想说你自己不是更能体会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再看见如今的他却只觉得有点心酸,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时不时吐槽他几句了。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保持沉默,只是点了点头。
萤火虫微弱的光亮在他眼中一闪而过,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我不能理解的情绪,我只觉得内心似乎一阵悸动,也许是多年后再见故人会有些感慨,我叹了口气,移开与他对视的视线。
有一段时间我们都没有再开口,他没有问我为什么会死而复生,还成为了一个宇智波一族的忍者,我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会虚弱至此,只能躲在地下苟且偷生。
沉默并没有让气氛变得尴尬,我反而感受到了一阵心安,陌生的几十年后,陌生的木叶,还能有这样一个熟悉的人存在,我是该感谢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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