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深看着他们变脸,反倒乐了:“既然你们这么喜欢这院子,那就住下来吧。”
两人无法,也只好在这院子里安置下来。
又过了段时间,等凌深这一身伤都好了,于狁当真开始教凌深枪法。
一旦开始教这人枪法,于狁这才发现这人真是天赋异凛,早先他只知道这人身手好,骑射学得快,没想到这枪法同样没能难倒他。
一时也禁不住感慨起来,或许真如这人说的,若是上手了,未必就不如人了。
短短半个月,凌深一手霸王枪已耍得得心应手,就是当日那小枪使也没能在他手底下过上十招。
如此明显的天赋差异,令年纪不大的小枪使顿生绝望,好在这人也不是没经历过大风大雨,哀怨了两天反倒越发奋发图强了。
十一月初,这天就下起了今年第一场雪。
大雪来得快,短短一夜覆盖了整个山头。
凌深一起床就被入眼的白给惊艳住了。
他以前家住在南方,北方也不是没去过,但大多是挑天气不错的时候才去,所以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壮阔的雪景。
等他穿戴好了出门,就见院子里堆了个高高的雪人,这雪人也没啥特点,就是身边倚了杆银枪。
凌深一看便知这雪人是谁的杰作了,果不其然,没多久就见年纪差异不大的两人从门外玩闹着进来。
小枪使来这住了近一个月,已然将这里当成自己窝了,而经常出入这里的沈奇不仅和他年纪相仿,还是个机灵的,两人相处了几日竟隐隐生出相逢恨晚的感觉来。
凌深对此也不表态,左右和他没多大关系,拢了袖子就去找于狁。
近日他倒是越发喜欢去找这当家的,看他舞枪总觉得如行云流水一般很是漂亮,也喜欢惹他蹙眉,只那时候才能在他脸上找到一丝表情变化,就是之前他看着不舒服的那一脸大胡子,现下也是越发顺眼了。
于狁对凌深的来访许是也习惯了,容得他在身边坐着,或是没事找事地说话。
偶尔谈起正事来,倒也觉得这人见解独特,是个人才。
两人这么相处了段时间,最开心的要属孟春和了。
先生看着这火候差不多了,觉得只差临门一脚了,就寻了个下雪天找上大当家的,然后坐在他屋子里就不肯走了。
凌深也是奇怪,还想着平日里不见这人造访,今儿个是什么风把他给吹来了,于是也不说话,就等着他先开口。
孟春和素来慢性子,慢悠悠地喝得几杯茶后,这才开口问道:“大当家的可听说过温泉,这水不用烧就是热的,人泡在里面倒也舒坦。”
凌深挑了眉,心里腹诽着若他真是这里的人,或许真没见识过也说不定,可惜他不是。
孟春和见凌深这表情,就知他是知道的,急忙又道:“那你可知这山上是有温泉的。”
凌深听此眼睛顿时一亮:“倒是没听人说起过。”
“那是自然。”
孟春和伸手掩住嘴角按了按,确定自己没偷笑后,又一本正经道:“温泉在当家的屋子,卧房后面的那间屋子里。”
说到这里,他没等凌深发问,自顾自继续,“当家的早年腿脚受过伤,一到这雪天就容易疼,这多泡泡温泉总是好的,只是……”
凌深又一次挑了眉,这次他总算明白了这先生来此的目的了,敢情他还没放弃撮合他们两个。
孟春和没察觉到凌深的变化,一脸惋惜地说道:“就怕他疼得厉害了,也不告诉人,就自己这么忍着。
平日里他在屋里,我们不得见,有次还是第二日他发烧了,才知道他一晚上泡在温泉里,竟是睡过去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