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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弦松了手,不是因为心情放松了,是他实在不喜欢自己这个样子。
好像抓着妈妈衣襟的孩子。
好像抓着救命稻草的溺水者。
“真想死。”
他低低地咒骂一句。
“你现在又没干那事,也想死?”
邓忆半是玩笑地说。
“每次我……觉得需要谁,最先感受到的就是这种莫名其妙的难受之极的滋味,确实好想死。”
“为什么会这样?”
“你想走吗?”
“你问很多遍了。”
“你早晚会走。”
钟弦用丝棉被子掩住脑袋。
“为什么不?”
满地梨花,
满天落叶,
汽车行驶在未知的街。
场景混乱不堪。
钟弦靠近邓忆。
“你可以相信我……”
“你坐到后面去干嘛?我怎么说?你能不能系上安全带,为什么不?”
钟弦哭着醒了。
“为什么不?”
他正抱着邓忆。
他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
“你怎么不懂?”
谁也抓不住谁,他知道谁的世界都没法被强行留住。
每个世界都会离开,都会将他的血肉活活带走一部分。
“为什么不?”
78
第二天,他们又去看望了小朱的女友。
新生儿还在重症观察室。
从医生那儿了解到,由于出生时严重缺氧以及感染,婴儿即使抢救过来,恐怕残疾已成定局,甚至有可能脑瘫。
做为母亲,小朱的女友不做任何表态。
也不肯在抢救同意书上签字。
钟弦去病房看望小朱女友时,女孩依旧一副冷漠的样子,仿佛世界已和她无关。
“孩子是小朱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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