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唐圆正想说着什么,就被顾凝远拉了一把,直接从背包中掏出一只连开封都没开封的木盒,上面名字落款封塑全部可见。
说明这茶丸刚从拍卖会下来,连拆封都没有拆。
顾凝远对着门口围上的人说:“这盒子我相信很多人认识,里面一共有六枚茶丸,打趴下一个人我送一颗,下手最重的那一个,我送两颗!”
重赏之下自然必有勇夫。
“先生你可别反悔!”
“先生你说的可是真的?”
有的在确认,有的甚至在第一时间就动起手来,靠门最近那个见情形不好的武师拔腿就想跑,就被一个人的拳头给轰了进来。
也不知道谁冲着街上嚎了一句:“送茶丸啦!”
围进来的人越来越多。
唐圆拉着自家师父和地上的小少年,三个人靠在角落里,看着黑压压的包围圈里,惨叫声连连。
她表情纠结成一团揉着自己受伤的小肚子:“师父你这招太损了。”
顾凝远白了唐圆一眼:“在身份不能暴露的情况下,是讨论招式的高大上重要还是你小命重要?”
“我小命重要。”
唐圆看着前方打成一团的武师们,“若是我们唐家知道谁直接打上门了,估计还没走出一条街呢,就别人打残了扔垃圾桶里了。
这边……”
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他是茶童,从小就在茶堂长大,即使靠闻他也能闻出来,眼前这两位是沏茶师。
他虚弱地说:“咳咳,有沏茶师在,他们哪敢过来闹啊,就是因为没有沏茶师坐堂,所以他们才上来趁火打劫的!”
顾凝远眼神沉了沉:“坐堂的沏茶师呢?”
少年苦笑:“不见了。”
什么?
坐堂的沏茶师不见了?
****
一个固定的城市,可以坐堂的沏茶师可不止一个人。
就这个三线的小城,常驻的也有七八个,这还不包括全国各地游历的。
可是所有的沏茶师都不见了,就留着几个打下手看门的茶童武师,在试着联系明家、报警双双无果后,商量决定留下一个人看门,剩下几个人分别赶往临市和明家主宅。
现在三天过去了,居然一点没有消息,连出去茶童武师的消息也彻底中断了。
唐圆收了眼中的惊骇,端着茶盏给少年灌下一杯茶药:“你先安心休息,我们已经联系了明家,沏茶师的下落我们会打探……”
少年喝了几口听到这话侧开头示意自己不喝了,开口:“你们不要去查,我知道你们是外来的沏茶师,可是我在这座城市长大,比你们更加明白,这座城市对沏茶师的尊敬已经死了……”
“你们没有看见么?围在茶堂门前那么多人,连一个上前的人制止的人都没有。”
少年嘲讽的笑着,眼中有着他年龄所不符的成熟和讥讽,“有些人在绝得你有用时把你抬多高,他们就能在觉得你可以被替代后,踩得你有多深,姐姐,你和叔叔还是离开这里吧。”
唐圆走出房门的时候,突然觉得临门那一脚踏在的不是走廊上,而是深深的水中。
顾凝远坐在椅子上双手抵住下巴,他看了一眼唐圆:“怎么样?”
“他喝了茶药,情绪有些不稳定,大概睡一觉会好一些。”
唐圆将茶盏放在桌子上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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