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过脸,拖完地的苏妈妈探头过来,说:“阿曾,你倒是说句话呀,昨天咬了人家温谚,怎么办?”
苏曾拖着脑袋,心说,怎么办?我让他咬回来好不好?
苏妈妈虽然与温妈妈关系不和,总不是刻薄自私的人。
昨晚睡下后,除了心愁女儿,眼前还有温谚脖子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不知王稚乔晓得后,又要说些什么是非。
她早晨做了早餐,自己做了生煎,苏曾还没吃,她就说:“你快点吃饭,吃过了给温谚带一些,要好好同人道个歉,搞不懂你这妮子,不是喜欢人家吗?怎么说咬就咬了,昨天是没认清人吧?要认得了,咋还能舍得下口咬!”
苏妈妈这样说,苏曾终于相信,她是真的咬了温谚……
看着苏妈妈在拿布袋装生煎了,她心里却复杂极了,一面担心自己是不是真的像苏妈妈说的那样将人咬出了个好歹来,一面又不知如何面对温谚,毕竟在此之前,她是气他的……
如此心情转换着,苏曾觉得自己就像这生煎一样,正面被蒸得鼓起,反面被煎得焦脆,内里又是热烫的。
她吃过早饭,被苏妈妈催促着出门。
也看到霍存异发来的微信,问她近日上班是否有问题,她问他昨晚怎么回事。
霍存异只回了四个字——酒后失疯。
苏曾想把他拉黑……她拿着东西,继续走,却刚走到温谚家的楼下就觉得足有千斤重。
硬拖着自己,走进去,上了二楼,敲了门,里面有人应:“来了。”
是温谚的声音……苏曾一顿,下一秒几乎要逃走。
然而在她逃走前,门被打开——温谚出现在门口,看到她,猛然一愣。
苏曾正了正身子,眼睛下意识往他脖子上看,终于看到了他脖子上贴着的创可贴。
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苏曾垂下眼睛,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说:“我妈一早做的生煎……你吃早饭没?”
温谚顿了顿,让她进来:“进来吧,我爸妈一早回祖母家了,我还没吃饭。”
他今天上晚班,早上没去医院。
苏曾却站在外面,抬头又看了眼他的脖子说:“我妈说我把你咬了……我昨天喝多了……忘了都做过什么了……”
温谚轻声一笑:“我晓得你会忘,没事。”
苏曾盯着他:“真没事?”
温谚摸了摸脖子,摇头,虽然,还是有些疼。
他道:“你进来吧,我正好有个东西要给你。”
他说完,转身往屋里走,苏曾在门口顿了两秒钟,紧跟着进去了……
苏曾很紧张,这不是她第一次来温家,小时候她常常来,有时为了赖在这里,会让温谚陪她做一天的作业。
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如今再进来,却是另外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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