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不自觉的就许愿道。
“女施主到是好些日子没见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老和尚正与何氏相谈甚欢。
何氏温柔的看了一圈孩子们,笑着道:“家里办丧,总不好出门,大师看起来比往日还要精神。”
“过奖了过奖了。”
大师捋着雪白的胡须,光光的脑袋上顶着也不知道多久之前点的戒疤,“既然家中的孩子们都来,为何不让他们抽一支签?”
何氏却摇头道:“个人有命,富贵都皆有定数。
若是有些事情提前让他们知晓,无论好坏都容易动摇本心,移了性情,到不如什么都不知晓,脚踏实地……命里有的便终归会得到,失去的也不会觉着可惜,且对孩子们来说未知并非恐惧,而是新鲜有趣。”
老和尚眯着眼睛点点头,不由道:“女施主大智慧。”
“不敢不敢。”
何氏谦虚的低头道。
上完了香,总不能立刻就赶回去,众人等了孟霍然赶来上完了香便去了客人住的禅房,女孩子们许久不出门,盼的就是寺庙的美食,寺庙后头的美景。
孟尘惜本就是个喜欢游记,贪爱自然的人,兴许旁的事情她能乖乖坐上一天,让人觉着无趣。
可对于那片梅林她是心悦已久,自然是坐不住了。
何氏也不拘着孩子们,她让孟霍然陪着孟尘惜一同去看梅花,到是相思,原本还想歇歇,却被硬拉着一道去了。
两个女孩子跟在孟霍然身后,嘀嘀咕咕说着孩子们之间自己的悄悄话,泛黄的落叶一片片掉在地上,她们的绣鞋从上头踩过发出咯吱咯吱碎裂的声音。
孟霍然从小厮手里拿过两支糖葫芦,给两个女孩子一人一支,笑着道:“别告诉端方,他吃这个没个数,甜了该坏牙了。”
小厮兴贵偷偷撇撇嘴,明明是少爷出门只记得给两个妹妹带糖葫芦,到把小少爷给忘记了,这会子到是冠冕堂皇的说上这话。
相思与尘惜可管不了端方,让丫头取了上头套好的皮纸,一口咬在红色的果子上,咬着嘎嘣脆,酸酸甜甜不用说就知道多好吃。
孟霍然只见着相思那红嫩嫩的小唇瓣被糖汁洗得水滑发亮,一双大眼透露出满足的笑意,此时只觉拿什么给这个妹妹都是值得的。
“这是定安伯府的大郎?”
孟霍然立刻回过神来,一眼便见迎面来了好些人,打头的是一高贵的夫人,还是熟人。
“原是夫人,到是小子眼拙,还请夫人不要见怪。”
那夫人看起来三十来岁,应是与何氏差不多大,只那头上戴的身上穿的,相思只消一眼,便能知道她的地位不凡,绝对在何氏之上。
“你何必客气,你与承硕小时候便一起玩耍,只是大了才有些生疏。
这感情啊,只有越处才会越深,日后可要常来常往。”
那夫人很是亲近的说道。
孟霍然有些惶恐的躬身道:“夫人说的极是。”
那夫人又见孟霍然身后两个小丫头,忍不住咦了一声,问道:“我记得你只有一个胞妹,另外一个是……”
孟霍然急忙解释道:“这是我幼妹五娘,这是我叔叔家的闺女三娘,我母亲很稀罕她,近来都住在我们府上。”
那夫人一听是孟家二房的女儿,目光就带着探究,不过很快就转头道:“是你母亲稀罕的,定然是个乖巧的好孩子,可惜咱们将军府里女孩子太少,日后有机会大郎就带着妹妹们来将军府上游玩,我会劝着你们母亲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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