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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听您的叙述刘小姐似乎是在与令公子的争执中被他杀死。
无论令公子主观上是故意的还是失手所致,这件案子都已经构成提起公诉的标准,检查机关必须介入。
取得被害人家属的谅解可以作为法院从轻量刑一种考虑,但在现在的情况下,即便被害人家属愿意通过钱来‘私了’,在法律上也是不可能实现的。”
月川说完就站起身来,还是端着自己的马克杯,向张银江微点了点头表示歉意。
“我得为今天让您等了这么久再次向您道歉,等下我会叫秘书送您出去。
希望令公子的案子一切顺利。”
他丢下这句话就大步往会议室门外走去,张银江还愣在当场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筱跟着月川走出很远了,才听到她跟工作人员争吵的声音。
一回到月川的办公室,筱就忍不住大笑起来,捂着嘴一直笑了好半天才勉强停住。
“陈律师,你看到了吗?那女的脸都绿了……这种人就活该没人给他辩护,判死刑才解气!
你刚才简直不能更棒啊,大赞!
你不心疼么就这么两百万没了哟?那可是两百万啊,干点啥不好……”
某种意义上,刑辩律师所维护的往往是道德甚至法律谴责的行为。
律师做到月川这个地位,就算自己不去找,各种大案重案都会来找他。
很多时候当事人本就是罪大恶极之辈,也许案子还没开审,社会上已经一片“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的吼声。
筱还真的担心月川会是为了钱昧着良心去给杀人魔头脱罪的人,结果刚才这番交锋,让他好好地出了口恶气之余,也对月川的为人稍稍放心了一点。
月川眼中毫无笑意,放下水杯在沙发上坐下来,反复揉着额角,显得有些疲惫。
“钱好赚不是这么个赚法。
这个案子没什么可辩的地方,我当然不会接。
就跟医生不会费力气救一个死透了的人是一个道理。
看那女人的态度,我要是搀和进去,可能很难全身而退。
这种事早有前车之鉴,我可不打算年纪轻轻就也去当个‘著名非律师’。”
他停顿了一下,朝筱招了招手。
“过来陪我坐一会。”
“哦……哦。”
筱觉得自己的大脑花了几秒钟才终于接收到这个突兀的信号,犹豫再三还是走过去,在离月川半个人远的位置坐下来。
还没坐稳就被月川扳着肩膀揽进怀里,想要挣扎着起身的时候,男人低下头,在他的发际轻吻了一下。
筱彻底被这一串动作搞糊涂了,一时也忘了起来,就这么倾斜着身子靠在月川肩膀上。
“你也觉得好律师就是再证据确凿的案子,再恶贯满盈的人,仅凭一张嘴就能辩成无罪吗?哪有那么神的事情……不然这个社会的法律秩序不是要崩溃了么?”
月川这样说着,语气极冷,仿佛自己也并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
“我到现在还记得,我小学一年级那个暑假住在我一位阿姨家里。
那天晚上只有我跟她在,家里进了贼。
在发现有人撬锁的时候我们已经报了警,但是警察一直没有来。
后来她把我关进一个大衣柜里面,自己拿了把刀准备跟那几个贼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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