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中好象有什么沈睡的东西突然醒了过来。
绒月回想起那时,在王府的后花园里,在韩世允的后花园里,看见的那个和公子一般模样,却痴痴傻傻的少年,一身黄袍。
那黄袍,并不仅是金黄的颜色……而是……龙袍吗?
那个人,就是宫廷争斗的幸运儿,抢走了本该属于韩少卿的东西,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绒月好象明白了所有的事,又好象什么都不明白。
什么皇帝,什么宫廷,和他的距离,实在是太遥远。
而他心爱的,那个温柔体贴的公子,也好象永远不会,和那么遥远的事情扯上关系。
和花无幽告别了,绒月独自回屋,在桌边呆呆坐到天黑。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心爱之人竟是失了帝位的天子。
他多年卧薪尝胆,等待着有一天能重新夺皇位,号令天下。
这样一个人,和他心中那位温柔多情的公子,怎样也无法重叠。
绒月虽没读过太多书,却也知道改朝换代,用的是前人的血肉堆砌而成。
公子若是想夺回帝位,双手必将染上鲜血,变成为杀戮者。
这不是他想要的……他只想要一位体贴的人,伴随他过着平静安详的日子。
即使辛苦一些,也无所谓。
可是他又无法阻拦,韩少卿对他恩重如山,宠爱有加。
自己从未为他做过什么,又凭什么要求他为了自己,放弃一直以来的打算?
究竟是怎么办才好……
绒月十分苦恼,夜晚被韩少卿抱在怀里,不觉潸然泪下。
「是不是弄痛了你?」看见绒月默默流泪,韩少卿赶紧停了,亲吻他汗湿的额头。
「没有……」绒月哽咽着抱住韩少卿的背,纤细的手指在上面抓出淡淡的血痕。
身体里灼热的性器停了一会儿,再次缓慢地抽插起来。
热而麻痹的感觉,通过结合的地方,慢慢传遍全身。
明明身体是那么充实的,几乎要晕眩的感到快乐,心里却空落落,好象缺失了一大块。
绒月发出难以自抑的娇媚呻吟,脑中却是从未有过的清醒。
到底……是该怎么办才好……
韩世允的生辰之宴很快结束,韩少卿带着三个孩子又逗留几日,方才与花千鹤告别,回到中原的住处。
隔了数年,绒月已是翩翩少年。
重回故乡站在韩少卿的院子里,看着眼前景物依然是自己当年离开时的那般模样,感觉是那么的熟悉,却又有些陌生。
「当年你一声不吭,从钱庄不辞而别,不知道我是多么焦急,我总等着你能回来的那一天。
这府上的一草一木从未变化过,当年你住的屋子,也天天让人打扫,与你走的时候一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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