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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跟尧尧打电话的时候我还有些紧张,怕别人发现闹出什麽不愉快,後来见谁也没说话,胆子就越来越大,经常用各种方法和他联系,跟他出去玩。
尧尧说,自从二哥去世以後,他们家的长辈和我们家就一直保持著微妙的关系,彼此都小心翼翼的,既不敢亲近,也不敢疏远。
而知道我们在一起玩以後也没说什麽,也许是因为彼此都心有愧疚。
对我们来说,反倒是一件好事。
没有任何人来干涉我们,即使我老是找借口住在他那里,都没有人会反对。
尧尧说,他现在还没有完成全部的学业,等他毕业以後就帮家里工作,然後寻求向海外发展的机会,到时候如果我愿意,就一起走。
他也零零碎碎的告诉我小鹿的一些事。
自从二哥去世以後,我就再也没见过她。
警察曾经去找过她好几次,但是都没能问出那起事故的具体情况,她到底是怎麽驾驶车子的,谁也不知道。
她虽然精神状态已经好很多,但惟独提起这件事时,会突然像发疯似的乱叫。
也许她当时脑子已经一片混乱,不知该怎麽驾驶。
也有可能她根本就踩错了地方,把油门当作了刹车,一个生手会犯任何错误,只是她的错,无法再挽回。
双方的家长後来都看不过去,要求警方停止了调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小鹿就这样一直被留在医院里,等待著不知何时才会到来的自由,大家都怕她会出事,始终不肯让她回家。
一转眼就到了初春。
尧尧终於同意我去看看她。
她那时已经转到了郊区的一家疗养院,医生要求她完全静养,就连我们去探望,也经过很久才被允许。
那里的环境倒是很好,听尧尧说,疗养院的设施非常完备,而且也不会无聊。
只不过禁止外出,说白了,已经是半个精神病院。
一路上,看见的病人几乎都举止异常,由医生护士陪伴著在晒太阳。
“你们怎麽忍心把她关在这里?真把她当成疯子了?!”
我很诧异。
“我们也没办法,家里人都很忙,没有时间照顾她,也不会专业知识,把她跟一群疯子关在一起我不难过吗?可是……老实说……只要一提到红零,她就已经是…………”
尧尧轻轻摇了摇头。
小鹿的房间很漂亮,装饰的就像一个普通女孩子的小屋一样,摆了很多她喜欢的长毛绒玩具,被子也带著可爱的花纹。
房间里有独立的卫生设备,卧室带著采光很好的阳台,只不过一切都是用木头,橡皮等类似的材料制作,而且很细心的磨掉尖角,玻璃也全是有机的,不让屋主有任何伤害自己的机会。
当然,这个房间里也不会有任何利器。
我抬头看著天花板四周,果然有隐蔽的摄象机,随时监视著她。
这是一个仅仅看似自由,实则完全被禁锢的地方。
她或许就要在这个精致的笼子里,度过她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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