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忽然上前一步,“陛下你没事吧?”
我从书案底下爬起来:“朕没事!”
“哦。
而真相就是……”
大理寺卿接着方才的话题,逻辑严谨,谁也打断不了。
“杜爱卿。”
我强行将其打断。
“臣在。”
“你如此观察入微,推理严谨,想必大理寺已无悬案了?”
“臣毕生以破悬案为乐。”
“这么说,本朝推理第一人,非杜大人莫属了?”
“臣不敢当。
若说推理第一人,有太傅在,臣便不敢逞能,而有陛下在,太傅亦得甘拜下风。”
原本为打岔,结果话题倒是令我惊奇了:“这话怎么说?”
“陛下兴许忘了,陛下年幼时,曾同太傅联手破解卿月楼花魁案,彼时臣与刑部尚书皆焦头烂额,毫无头绪,却被当时的殿下如今的陛下您无意间发现真相。”
不是忘了,是压根没记忆。
“那是偶然发现的吧。”
“世间并无偶然。
譬如施县令此案,看似偶然间误饮毒酒,实则是有获得毒酒的必然渠道。
陛下可知药理上,多份剂量便是毒,毒物亦可医人。
药可救人,亦可毒人。”
我听呆了,再无心打岔:“你说什么?施承宣究竟所中何毒?”
杜任之轻吐三字:“附子汤。”
“朕不懂药理!”
杜任之耐心解释道:“附子汤,本为温补之药,但若用之不当,或别有用心,则为毒。
敢用附子汤者,必为熟稔药物之人。
陛下不懂,陛下身边却有人懂。”
我听得半边身体发凉:“你如何确定是附子汤?不是说物证被人刻意隐藏了么?”
“物证消失,人证却在。
施县令昏迷时症状与所用药物无一不指向附子汤。
这场看似自尽的悬案,实则人为怂恿,始作俑者提供了附子汤,案发后却以悬壶济世身份前来问诊,其高明之处则在利用对人心的透析,三言两语便能操控旁人替他隐藏物证,隐瞒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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